。但是，侦察队的任务是：彻彻底底地调查这颗行星。所以就算是将整个行星表面进行了地毯式扫描也还远远不足，队长的原话是：“我们将通往地心，并把这颗星球的每一层都弄明白，这样才行。”

    队长决定下沉，星际战舰本身的材质来源于多玛姆，一颗普通行星上的压强无论有多大，对于战舰而言都是能够承受的。星际战舰一口气下降到八万公里的深度，这是探测器的极限深度。但是星际战舰却在这个深度游刃有余，侦察队每下降一万公里都会来一次地毯式搜索，但是循环往复，他们都只能探测到海水，和各种熟悉的微量元素。

    队员们开始每天吃喝玩乐，把心思都放在娱乐上——这些对海水和微量元素的鉴别工作无论如何都是电脑在做，已经和他们无关了。存无形有生以来第一次花九年时间来玩游戏，属于神起星域的两千款经典游戏都已经被存无形熟悉。这是存无形投射给戴娜安最为轻松惬意的一段记忆。

    “看，天空。”猛犸蠊狸凤，这支侦察队中的鲜花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一把扯过猛犸蠊狸鹿手中的掌上游戏机，砸在窗户上——显然两者都是高强度的，不过这一砸，确实让“猛犸蠊狸鹿”看到了蓝天和白云。

    “已经扫描完了？”天文学家含含糊糊地问了一句，她的嘴里满是酒气。

    “这就扫描完了？”戴娜安知道存无形此刻已经迷上了游戏，在存无形的脑海里闪过了上百个经典的游戏场景。

    “终于扫描完了？”老兵猛犸蠊狸蚁是侦察队中唯一不玩游戏的神起，这九年对他来说简直和九万年没有区别，最可怕的是，这九年轮着他站岗，他连冬眠的机会都没有，硬撑九年对他来说几乎就是被判了九年的有期徒刑。

    “不对，我们的当前深度是海下十八万公里。”队长走了过来：“扫描工作还要继续，看来各位的假期结束了。”

    “下沉到十八万公里深的时候，海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天空。这属于自然现象吗？”猛犸蠊狸鹿找出一支针头，问酩酊大醉的天文学家。

    “自然吗？”天文学家砸了砸嘴巴：“再给洒家来半斤酒，还要半斤上好的猪脑冲红烧肉。”

    “扎！”队长朝着“猛犸蠊狸鹿”使了个眼色，递过一支写着“醒酒一扎灵”的针筒。

    “啊！”天文学家如梦初醒，愤怒地看着猛犸蠊狸鹿，又惊恐地发现猛犸蠊狸鹿身后的队长。

    “下沉到十八万公里深的时候，海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天空。这属于自然现象吗？”队长拔出插在天文学家触角上的针头，针头拔出的瞬间，那只坚挺的触角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瘪了下去。

    “报告队长，这可能是自然现象。从神起天文资料库中的记载来分析的话”

    “你说的那些电脑上都有，我需要你凭借直接告诉我，这属于自然现象吗？给我一个肯定的回答。”

    “不是自然现象。我们即将接触到外星文明。这可能是一个上古文明的遗迹，也可能是当前文明在这颗星球上做的实验。”

    “你认为有外星文明改造了这颗星？”

    “虽然我不是最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的身份，但是我认为这很有可能。一个文明将星球外部用海水包裹住，并且覆盖十八万公里深，如果不是为了做实验，就是为了制造假象，掩护自身的存在痕迹。”

    “这很有趣。你认为那些生物和海水中的微量元素也是他们刻意而为？”

    “是的。这里的生态单调地不科学，所以这很科学。只有十分严谨的科学才能从一个单物种的环境中创造出一个平衡的生态。海水中的微量元素和那些生物保持着微妙的平衡，这对我们来说都很不容易。”生物学家走了进来，他看着捧在手心的小鱼，小鱼艰难地呼吸着，上万只惊恐的眼睛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