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守卫边疆,但我听那兵头说,咱们魏国已经打算要和宋国签订协议,互不侵犯,况且这戍边时间只有一年,一年之后你就可以返乡,还能帮助村中免除一些杂赋,一举两得,我看这挺好!”
江易听得目瞪口呆,心知这老头是铁了心要送他去边疆,忽的嬉笑说道:“您老可别后悔,我要走了,您家的二妞可怎么办?”
王富贵想起闺女被这小子吃的死死的模样,心中无奈,但脸上还是大气的说道:“你放心,等你一年后回来,性子改了,我就为你和二妞成亲”。
江易见老王叔一脸坚决,再无转还的余地,垂头丧气的回到家中。
他百无聊赖的躺在炕上,透过破屋顶上若大的窟窿,看着天空中几朵白云,风吹飘散,似若浮萍,就好似他守边的命运一般。
“不行,老子不能就这么认了”,正当他想要思虑一番做点什么之时,屋外忽然传来刘名和二狗这俩狐朋狗友的吵闹声。
二人一冲进来,二狗就抢先嚷道:“易哥,易哥,大事不好了,王富贵那个老家伙把我们送去当兵守边了”。
看见江易躺尸一般倒在床上,仰面朝天无动于衷的样子,刘名疑声道:“易哥,你也知道了?”
“嗯”,江易双目呆滞的盯着屋顶的窟窿,有气无力道。
见平时的“带头大哥”亦是如此的一番无精打采的表情,二狗忽然狠声说道:“要不把大憨绑了,那可是老王头唯一的儿子,反正那小子傻乎乎的,很容易就能骗他出来”。
“啪!”,刘名一巴掌拍在二狗的脑袋上,说道:“书白读了,易哥平时怎么教导我们的,偷盗事小,绑架事大,这事要让全村知道,咱们三还怎么在这古河村混?”
“咱们都要被那老头害的去戍边了,还管事大事小啊?”,二狗委屈的摸着脑袋,嘟囔说道。
“都不要挣了,绑架这种事不能干,咱们虽说平常偷鸡遛狗的名声不好,但这毕竟是生养之地,不能把咱们最后做人的底线给丢了”,江易忽然一下从床上做起来,挥手说道。
“易哥,你说怎么办?我俩都听你的”,两人见江易忽的做起,异口同声道。
江易从炕上下来,徘徊几步,摸摸鼻子,低头缓缓说道:“这事得从长计议,解铃还需系铃人,咱们三分头行动,刘名你领着老娘去村口老谢家,和他家赔礼道歉,态度诚恳一点,毕竟咱们偷了他家的鸡最多,估计他家也是最希望咱们去当兵的,二狗你去找你父亲,让他和老王叔求求情,我去找找二妞,看看能不能让她劝一劝老王叔,这样一来,三管齐下,或许老王叔看在咱们这么积极努力的悔过上面,就把咱三的名字划掉了也说不一定”。
三日后,江易见刘名和二狗走进来,他从炕上起来正低头穿衣说道:“哎…!王叔这老头太犟了,二妞说破嘴皮,都以死相逼了仍然没用,看来我们三人只能去边关走一遭了”。
“咣!”“啪!”
忽的两声,惊的江易疑惑抬头望去,只见刘名和二狗满脸诧异的看着他。
“易、易哥,你名字没被划掉啊?”,二狗没管地上碎裂的酒坛,结巴着问道。
刘名赶忙捡起地上的肉食,起身道:“是不是有误会,我听说,老王头已经把我们名字全划掉了啊!”
江易一听,顿时满脸通红,心中气急:“老王叔也太不够意思了!”
抬脚就想去找王富贵理论,可是他却忽又停下脚步:“难道老王叔对我真的已经失望至极,要把我赶出村去?”
想到这里,江易忽然想起养父老姜头临死前嘱托自己的话,忽感意兴阑珊,无奈的摇了摇头。
江易捡起地上碎裂的酒坛中剩余的些许白酒,故作豪气说道:“哎……可能这就是兄弟的命吧,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