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东言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说:“性子倒是烈,如此也好。”
江离人不解,“好?王爷就不怕我这性子会替您惹来诸多麻烦事端吗?”
“有何惧?有本王在你就尽管闯祸,任何后果,本王担着。”他一脸的无畏。
江离人心想:如此她是不是有望稳靠这座大靠山了?
说内心毫无波澜,一定是骗人的。
“王爷,您为何对我这般宽容?”江离人不明白。
“许是你蠢得令人没眼看”温东言话到嘴边留一半,换个语气继续道:“且说了,若是本王连自己的未婚妻都护不周全,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说得甚是昭南王的名声可是尤为重要。江离人不能更苟同。
“许多人都夸我聪明伶俐,王爷是第一个说我蠢的。”说她蠢这一点,她不敢苟同。
江离人又道:“不对,是第二个。”
温东言似乎来了兴致,问:“第一个是谁?”
江离人轻笑,“儿时一个玩伴,是个死胖子。”
温东言:“”
“很胖吗?”他问得认真。
江离人笑而不语,哪能算得了很胖?就是脸圆圆的也怪可爱。
“不过我并不知道他姓甚名谁,有一段时间他教我玩算筹,我总也算不明白于是他就管我叫傻子,我气不过,就骂他死胖子。”
说完,江离人不自觉笑了出来。
“也不知道那个死胖子后来怎么样了嘴巴这般不讨喜,估摸着现在也没讨着发妻吧”
温东言:“”
“不过听说那个哥哥家境并非一般的殷实,就算是真的没人愿嫁,强买也能买来三妻四妾。”
温东言:“这位哥哥在你眼中,除了家境还真是一无是处了。”
江离人目光忽然变得意味深长,她摇头。
“说实话,死胖子是我第一个朋友我自然是希望他终得良缘,有良人伴他花前月下,看尽细水长流”继而她又轻叹一声,“若是有机会再相遇,我一定要与他痛饮一番。”
当年啊,整个锦州里面,只有一个外来的小胖子愿意同她玩耍。
温东言起身,看起来心情不错。与方才来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放心,有缘千里还相聚。时辰已经不早,本王先走了。”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江离人看着温东言不疾不徐的背影,心想:看来传言是假的,王爷对她并无半点儿女私情,否则怎么可能一点儿醋意都没有?
也好,她求之不得。如今,所谓的儿女情长,于她来说不过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薄幸罢了。
出了长梅山庄,温东言就止不住断断续续地咳嗽了起来。
西风满脸愁绪,“王爷,您近期真的要好好修养了。”
“死不了。”温东言翻身上了马,扬尘而去。
夜里,喝了药就躺下的温东言辗转难眠。这副病痛缠身的躯壳在经过一天的奔波劳碌后,已然疲惫不堪,但是体内的蛊毒却将他折磨得无法入眠。
“西风西风!”温东言朝着门外喊道。
“怎么了王爷?”西风听到动静后立马进来了。
温东言已经坐起来了,他曲起一边膝盖,手肘搭在膝盖上,低头,两指轻轻捏着眉心。
“替本王热酒,加上前头在南疆时季先生给的那两味药。”
西风丝毫不敢耽误,马上就去照办了。
要知道,温东言于这几年来,偶尔也会犯些毛病,除了日常喝些汤药,再来也没依赖过其他的药物。
他让西风入酒的那两味药,是阴干的曼陀罗花与火麻花研磨成的粉末,服用后有麻醉止疼的效果,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