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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斜雨微风零落一地海棠花,偶尔会看到几只家燕在雨中来回穿梭。

    江离人正望着远处出神,忽然有两个影子闯入眼帘中。是杨晋与江映雪。

    往来朱雀台的途中,左边岔去的那条平桥是不设屋檐的。此时杨晋正以自己的外袍作伞,双手将衣裳举在江映雪头上,为她遮风挡雨。

    他们一路小跑,杨晋一脸的欣悦溢于言表。

    江离人就这么安静地看着他们,直到他们越跑越近,最后消失在眼皮子底下。不多时,楼下又传来笙歌乐舞的声音。

    “走吧。”江离人欲转身下楼。

    “去哪儿?”

    “如今外头下雨,宾客们都回到酒席上了,王爷不需要下去吗?”

    温东言原地不动,意简言赅:“不需要。”

    闻言,江离人的脚步顿了顿,终是回到原处与他窗前静立,闻香听雨。

    “你与杨晋是什么关系?”温东言面无表情。

    猝不及防又被温东言问了一次关于杨晋的问题,江离人一愣。温东言的眼神不是不好吗?怎会观察得如此细微?

    “王爷,阿离与镇国公大人素昧平生。”江离人固执己词。

    温东言:“阿离,你可明白江家为何要将你嫁入王府?”

    江离人并不蠢,温东言话里是什么意思,她一听便知。

    她温婉一笑,“明白。也请王爷明鉴,阿离并不曾欺瞒王爷,对王爷只一心不二。”

    温东言侧身面向江离人,伸出一只手轻轻触碰江离人的下颌线。

    感受着温东言粗糙的指腹摩挲自己的下颌角,看着温东言不动声色的模样,江离人竟有些害怕。

    温东言缓缓捏住江离人的下巴,俯身靠近她,附在她耳畔轻声道:“你明白最好。”

    他的声音很轻,语气里却是一种不容她抗拒的警告。江离人有些怵,这个男人,当真不是那么好接近的。

    雨约莫下了半个时辰左右,天就放晴了。金黄色的余晖自天边的云絮中倾泻而下,千丝万缕,远远看着就像是织女遗落人间的一面轻纱。

    临到日暮西沉,酒宴方是堪堪煞尾,各路官员也陆陆续续离开了王府。

    人刚准备踏出王府的大门,江离人就被身后一人叫住了。

    “江二小姐,且慢!”

    江离人敛足,回首,来者是温东言的暗卫西风。

    “江小姐,这是王爷让我交给你的。他让你好生悠着,切记别让伤口碰了生水。”西风笑着将手中一个小药瓶递到江离人面前。

    江离人接过来看了一眼,是金疮药。

    “有劳,替我谢过你们家王爷。”江离人笑容素淡。

    西风嘿嘿一笑,目送着自家准王妃上了马车后,回头看一眼这东门最近处的云杪楼上——果不其然。

    温东言站在云杪楼的高处,看着江离人拿了药;看着江离人上了马车;看着载着江离人的马车渐行渐远最后,那辆披着余晖的马车,缓缓地朝着落日的方向驶去,日光将车身的影子拉得很长。

    夕阳宛如含羞的少女,红着脸悄悄躲远,天际犹如遮上了一袭朦胧的绛绡。

    虽然,这一切他都看得不真切,但是方才那碗药下腹之后,总算不至于让他连她的影子都看不清。

    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这是温东言初次见江离人,却莫名其妙地有一种“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的感觉。

    怪矣怪矣。

    归去这时,江映雪并未与江离人同乘一车。江离人独自坐在马车里,借着余日的光细细看着手中瓷白的小药瓶。

    她一时半会儿是看不懂这个昭南王,摸不清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不过,这瓶药还是让江离人心中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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