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的的寂静之中。
二层的屋子中,宫凝坐在窗边百无聊赖的看着院子里那风卷残云的打斗。
而魏一则赤裸着上身盘坐在椅子上按照宫凝教他的吐纳法调息打坐。他的后背顺着督脉插着二十多根银针,入肉处隐隐有白气蒸腾。
她只是为他疏通经络,引导真气流向,其他的就都要靠魏一自己了。这个法子是她许久以前学来的,至于有没有用她并不知道,她也不关心,反正她自己又没想过做什么名医圣手,何况这又不是给她自己用,也不是给那个人用,对于魏一,凑合凑合,死不了人就足够了。
下面三个人被左儿身上发出的杀意震慑的不敢妄动,却让楼上看热闹的宫凝一阵阵发困。
这是身后传来魏一的声音。
“下面打完了?”
“还没有。”
“那怎么没动静了?”
宫凝打了个呵欠,一手托腮,一手揉着眼睛道:“可能被左儿吓到了吧。若是不打了,我就去睡觉了,困死了。”宫凝回过头,瞥了一眼魏一道,“感觉怎么样?”
魏一道:“好多了,除了使不上力气外,道也没什么大事。”
“我帮你把针摘了。”宫凝撑起身子,一边拔针一边道,“你这次真气鼓荡伤及筋脉,散了你真气,你要好好休养。这一个月就不要练功了。”
魏一笑道:“不碍事,刚巧我也想好好休息下。”
宫凝将银针全部取下收回到盒子里,道:“不成。你还要替我办件事。”
“什么事?”
宫凝一边将盒子发道抽屉里,一边道:“给我烟罗坊下的几个在籍杀手传个口信,一会儿我写几个住址给你。”
烟罗坊的杀手彼此间很少认识,大多是独来独往,魏一左儿许镜三人因为常驻烟罗坊的关系,所以熟稔,而至于其他人却不清楚了。
叫什么,号什么,长什么样子,除了宫凝外没人知道。
魏一将上衣穿好道:“传什么口信?”
宫凝从案几上翻出砚台笔纸,魏一自然很识趣的接过砚台,点上茶水开始研墨,毕竟宫凝之前说的一针十两还没下文,说不得自己勤快点,宫凝就把这个给忘了。
“要传什么呢?”
宫凝坐下来,一手托腮,一手转着毛笔,双眼因为困倦已经越发狭长,只听她懒懒道:“不戒和尚,活的太久了。”
“嗯?”
“好了好了,磨太多用不了的。”魏一将砚台挪到宫凝手边,宫凝沾了墨,道,“来我烟罗坊伤人再不处理掉,生意可就难做了。”
魏一没说话,他筋脉受损,真气散尽,此时便有些没精神。只是借着灯光,看着宫凝写字。
宫凝的字很好看,美女簪花,秀丽清新。魏一的目光随着她的笔尖,渐渐地落到了宫凝执笔的手上。在晕黄的灯光下宫凝纤巧的手指如裹在淡淡薄纱之下,随着她手指的勾动,魏一的心思似乎也被拨了一下。
浅浅的,似涟漪。
屋子里逐渐安静,就只剩下笔纸摩挲的细微声响。
还有两人的呼吸声。
明明夜半,屋中的温度却逐渐升了起来。
“咳c嗯。”宫凝忽然清了清嗓,魏一回过神来,再抬起头时,却正好对上了宫凝的双眼,那双因为困倦变得狭长的眼睛。
宫凝没说话,嘴角挂着玩味的笑意。
魏一脸色大红,知道宫凝看破了自己的心思,赶忙咳嗽掩饰自己的窘迫。
宫凝倒也没再多说什么,低下头继续写着。
此时的魏一却是觉得无比尴尬,竟有些坐立不安。他与宫凝相识的时间并不短,因为他喜欢玩笑,宫凝又对男女之防向来不大在意,所以两人独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