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一股轻柔的力量迅从手心速蔓。
长年的作战经验让他立马撒手,阻断法力的输出,却为时已晚,他在原地踉跄几下,倒了下去。
船身一荡,他几乎半个身子都在船沿外。
李裹儿这才大口喘气,拍着胸口,声音带着哭腔道:“吓死我了,还好他中计了,不然”
“嗷!”公输零这才想起以往睡觉前只要李裹儿伸手一碰,一夜就过去了。
“你快去看看阿丑姐!”公输零见李裹儿靠着门不动催促道。
李裹儿刚要回话,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嘴里生津,趴在船头一阵干呕,等缓过气之后,她虚声道:“好难受,我是不是要死了呀,公输零?”
公输零没有说话。
李裹儿艰难地提灯往岸边照去,黄月英正陷在岸上的泥沙之中,模糊的灯光和头晕目眩带来的重影让她分不清楚正反面。
她知道她应该马上将黄月英弄上船,但她确实“弄”不上来,再回头往舱内看,正想要说什么又忍住了,咳嗽了起来。
“我什么也帮不上忙。”沉默许久后的公输零说道。
李裹儿靠着舱门,边咳边道:“所以,你是要道歉?”
没待对方回答,李裹儿就接着道:“没必要,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的时候,只要不添乱就行了。我就是这么过来的。”
她说着挪到舱内,在被英布翻得乱七八糟的工具箱里找到了一根绳子,再拖着疲乏的身子到船头将那人胡乱地绑了起来。
若是英布还在这里的话,一定会主张杀了他,永绝后患。
但在这里的只有两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少女,他们觉得绑起来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我倒要看看这个炎影长什么样子。”李裹儿心里想着将他往舱内拖了半天总算让他歪在船外的上身拖了上来。
她喘着气,提灯往脸上照去,却失望地发现他戴着黑色的面罩,只见得紧闭的双眸,还有黑色的护额和那头银白色的短发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李裹儿并没有因为一时好奇就去揭开那人的面罩,甚至压根没有这个“窥伺”的想法。
之后,她用一块丝巾打湿水敷在额头上,歪在门边,抬眼看着那轮皎洁的圆月出神。
等额头上的丝巾不冰了,她再度放进江水中打湿,也没有力道拧干,直接拍在额头上,水顺着脸颊滴在胸前,湿了一片。
如此往复几次,李裹儿感觉头脑清醒了许多。她感受到自己法力不稳呈减弱趋势,于是爬进舱内从布袋子里拿出了里面最后一个橙子,也没力气慢慢剥开,用小刀对半再对半切做几股,啃了起来。
“咕~”公输零的肚子叫唤了一声,他赶紧说,“我不饿,我不饿,真的,肚子叫着玩儿的!”
“忍着。”李裹儿刚好吃完最后一股,“饿也没吃的了,倒是有阿骨的酸果儿,你要吗?”
公输零听到这个“酸”字,唤醒了下午那恐怖的记忆,牙齿都打颤,赶紧拒绝。
“我看看”李裹儿提着灯照到了角落里的那些朵蘑菇,想当然道,“哇,船上都长蘑菇了。公输零,有蘑菇,你吃吗?”
公输零一时也没想起为什么船上会有蘑菇,就应声说好。
李裹儿还想着蘑菇不能生吃,趁着吃完橙子后恢复的几许法力还未流失,她拿出他们的小锅小灶,舀了点江水洒几颗盐煮了起来。
公输零记事以来第一次有人喂他吃东西,顿时感到受宠若惊,虽然喂他的蘑菇是从沸水中才捞出来得,他也忍烫张口接住。由于下颌不能张太大,几乎没怎么咀嚼就生吞了下去。
“好吃吗?”李裹儿问的时候眼里冒着小星星,这似乎是她第一次尝试下厨。
“好吃!”公输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