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零索性从里面拿出一个来递给侠客:“不信,你尝尝看!”
侠客一笑,接过去麻利地剥开,一入口就发出惬意的声音。
“嗯~妙哉!妙哉!”
有道是“赠人玫瑰,手有余香”,见侠客陶醉的表情,公输零和李裹儿也相视一笑,又拿了好些给他。
侠客连连称谢,而后又秉着一贯的作风不见了踪影。
他们甚至来不及问他姓甚名谁,欲往何处去。
“真是个怪人!”李裹儿嘟囔道。
“你懂什么?”公输零不以为然道,“这就是侠客行,来去无牵挂,跟一阵风儿似的,!”
接着公输零又絮叨了半晌他听来的侠客故事,似乎要一口气改变李裹儿心目中他“乡下来的,一问三不知”的刻板印象。
李裹儿压根没听,兀自傻笑起来。
“不过,是挺帅的!有点像我偶像!”
两人回到岸边小船时,天色已经灰蓝,一轮圆月已经徐徐升起,烟笼寒水月笼沙,起雾的江面别具朦胧之美。
在这般良辰美景之下,英布竟非但没有对晚归的两人表示不满,反倒还另眼相看起来:“这儿的甜橙少得可怜,还真让你们给找着了!”
“好个坐享其成的家伙!”李裹儿嘴上这么说着,语气里却并没有怒意。
英布拿起一个甜橙来:“那我就不客气啦!”
“阿丑姐有没有醒来过啊?”公输零扶着双眼紧闭,嘴唇干得脱皮的黄月英问道。
英布塞得两腮鼓鼓的,声音含糊地说:“没,跟死人样。”
公输零拿起空瘪的水囊去外面装了江水再回来给黄月英灌下去,动作十分娴熟,他觉得长此以往还能熟能生巧。
“给她喂点橙子,”英布边吃边说,“这里的橙子受蔚蓝石的影响能回复法力值。”
“阿丑姐不需要回复法力值,她从不缺蓝,缺的是体力。”公输零说着又转念一想,他们这又没有别的食物了,直接喂橙子她也咽不下去。于是拿过一个橙子,削了盖儿,叫李裹儿帮着掰开黄月英的嘴,往里滴挤出的橙汁。
折腾了半天,挤干了四五个橙子。
“话说,今夜好冷!”李裹儿说着就打了个喷嚏,哑着嗓子说道,“阿骨在的时候,到夜里会给船舱内施法,暖烘烘的。”
“这样啊!”公输零后知后觉。
李裹儿冷的“咝”了一声,从她的包袱里找出件外衣还没来得及披在身上,身形一顿歪在书堆上。
“李裹儿,你怎么了?”公输零正要过去,就见她又挣扎着坐起来,“我没事,只是头有点晕。”
她今天本就溺水,后面又一直穿着湿衣裳,到夜里寒气入体,自然病来如山倒。
“听你这么说”公输零也有点打蔫,“我的头怎么也晕起来了”
话音和人同时倒地。
“喂喂喂!”英布丢下吃一半的橙子,提灯一照,嘴里叼着的半个也掉了。
“造孽啊!”
李裹儿听他这么说,强撑着探过身子,一看,吓得头脑都清醒了许多。
只见公输零脸色发青,嘴唇发紫,虚汗冒个不停。
“看这样子,像是中毒?”英布几乎用笃定的口吻下定义。
李裹儿头又晕了起来,她靠回书堆,喃喃道:“怎会中毒呢?难道是橙子尝多了?”
这时她手腕上的小蛇吐了吐信子,扫到了她的皮肤,那痒酥酥的感觉让她醍醐灌顶。
“他被蛇咬了,多半是毒没有吸干净!”
再一想到侠客临走时叫她不要做东郭先生,东郭先生与狼的故事李裹儿自然是听过的。
李裹儿费力地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