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输他面前那虎背熊腰的糙汉子。
然则,公输零这片刻的牵制却给身旁的黄月英制造了绝佳的机会,趁此机会一个相对偏难的法术应运而生。
顿时,黑旋风身形一顿,如同之前的公输零受到他重刀力道的压迫般,另一条腿也向旁边撤开,扎成了马步。他怒目龇牙,死死咬住的牙关渗出血来。
“没用的。”黄月英这才说道,黑旋风就先一步落地,整个人像是被粘在了冰面上,任凭他如何挣扎地开脱不了。
“居然是重力法术!”满头树叶的小姑娘大惊失色,“那不是失落的法术吗?你怎”
后半句还没说完,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向后一跳,先前站的地方急速掉落了一只路过的鸟鸦,和黑旋风一样粘在冰面上动弹不得。
而这边的公输零仍红着眼,黄月英向李裹儿招手,后者爬出舱来,不由分说地抚上公输零的头顶。
公输零眼睛一闭,一睁,恢复了清明。
“欸?我,我”他脑子里有些乱,用手拍着脑门,怔怔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一直暗中观察的英布拍拍公输零的肩膀,笑道:“不错嘛,关键时刻小奶狗也能变大狼狗!”
“闭嘴!”李裹儿横了英布一眼,凑近公输零细细端详片刻,担忧道,“你还好吧,公输零?”
公输零这才找回自己的舌头,答道:“我没事。”
“没事就好,”李裹儿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刚才好危险啊,我以为你会被劈成两半!”
语毕,李裹儿又抬头似嗔怒地对黄月英说:“阿骨你是怎么回事?早点出手就好了啊!”
英布看着眼之前紧贴在江面上被他称作“杀人机器”的黑旋风和躲得远远的法师,再想着那不再出现的豌豆弹,他道:“对,很明显。丑女,你跟他们”
他顿了顿,又改口说:“跟这里的所有人都不是一个量级,就算是一打五都没问题。”
“非也,”黄月英摇头道:“方才若不是卤蛋,我可能会死。”
“就像这样吗?”英布那沙哑低沉声音在黄月英耳畔响起。
黄月英不敢动了。
“你说,是你安在我体内的玩意儿先爆炸呢还是你的人头先着地?”英布低吟着,声音似玩味威胁,他扎着的麻花辫不知道什么散了披在后背,深红色的长发,显的愈发阴柔,甚至美艳。
“我就说是个女的吧!”不明就里的公输零转头对李裹儿说。
“你没看到勒在阿骨脖子上那根头发?”李裹儿恨不得给他一拳,她气呼呼地看着英布,骂道,“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原形毕露了吧!”
公输零反应了过来,翻身起来举拳就要过去被李裹儿拦住了。
“一根头发有什么好怕的?”公输零嚷道。
李裹儿示意他看地上,在黄月英的脚下散落着一茬茬如稻草般枯黄的头发。
英布那根红色发丝在缠上黄月英脖颈之前扫过了她披着的头发,瞬间被切断。
这完全违背了公输零脑中“一根筷子容易折,一把筷子难折断”的常识,他第一反应是:“这不公平!都是头发,凭什么?”
李裹儿扶额:“够了。”
“汝意欲何为?”黄月英问。
“解开我和他身上的法术。”英布向黑旋风努努嘴。
黄月英没有动作,发丝紧了一分,勒出了血丝。
“阿丑姐,先听他的!”公输零急得大叫。
这时,原本躲远了的法师小姑娘快步踱了过来,笑盈盈地说道:“哎呀,不愧是‘美人蕉’,手法美的很”
“木灵,再提这个诨号,老子废了你!”英布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木灵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