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鲁班吗?”
公输零正要回答,余光里看到了一只灰色的兔子蹦开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拾起一颗石子,朝兔子一掷,正中兔脑勺,兔子倒地,蹬了几下,不动了。
“耶!”公输零握拳欢呼,跑了过去。
看着公输零雀跃的背影,英布陷入了沉思。
李裹儿在船舱内百般无聊,她甚至有点后悔没有跟着一起去觅食。
她本想着饿一顿问题不大,哪曾想这饥饿的滋味这般难受,因此不由地佩服起不怎么进食的黄月英来。
突然,李裹儿鼻头动了动,双眼骤地亮了起来。正要出舱,就见公输零带着一整只烤得油滋滋c红焦焦的烧兔进来。
“呀!公输零,你打到只兔子?”李裹儿惊呼。
公输零脸上写着“快夸夸我”,笑嘻嘻扯下一只烤兔的后腿递给她,讨好似的说,“饿了吧?快趁热吃!”
李裹儿甜甜地一笑,伸手正要接过去,那兔腿却被旁的一只大手给夺了过去。
“某人不是说要减肥,不吃晚饭了么?”英布说着举起抢过的兔腿就啃。
“我还不稀罕呢!”李裹儿气得够呛,抄着手,把身子扭一边,背对着他们,“才不稀罕!”
英布得意地哼唧着,嘴里嚼着肉说:“哎呀呀,真是太好吃了,人间美味啊!”
“李裹儿,咱别理他!”公输零扯下另一只兔腿递到她面前,“快吃吧,明天我们还要跟那些佣兵打架,不吃饱哪来的力气?”
“小奶狗!”英布鄙视道。
闻着烤肉香,李裹儿暗自吞了口唾液,顶有骨气地再次扭头:“本姑娘说不吃就不吃!”
“那好吧,我开动咯!”
语毕,公输零就“吧唧吧唧”地啃起兔肉来。
李裹儿银牙一紧,心里暗自骂着公输零那个木头脑袋,明明再劝几句,她就顺坡下了!
可恶!还故意吃得这么大声!
李裹儿想叫他们滚出去吃,回过头,刚一开口,嘴巴就被一只大兔腿给塞住了。
她“唔唔”地叫着,只见公输零手里捧着肉不多的兔架,看着她,眼里含笑道:“给你留着呢,乖,别闹了!”
李裹儿故作清高的情绪瞬间崩塌,她啃着兔腿,哭着说:“以后不准这么逗我了,公输零,你听到没有?”
公输零见她一哭,慌了神,手足无措道:“别哭,别哭。对不起,我发誓,以后绝不会这样了!”
李裹儿哭得更大声了,像是把多天以来的积怨全都发泄出来似的。
“为什么我要在这里受这个罪?我要回家,我要一顿尝十八个菜,我要用牛奶泡花瓣澡,我要裹着天鹅绒的被子睡觉,我要在熏得香香的恭房里解手”
她啃着那只没有任何佐料的兔腿,越说越伤心。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女人的眼泪自古以来都是对付男人有用的利器,别说“小奶狗”公输零,就是英布都没有再戏谑她——至少当下是这样的。
皓月当空,为了挡住寒冷的夜风关上舱门,只好委屈身长八尺的人质屈膝而坐,他本人是十分抗拒的,但抗拒无效。
李裹儿的手一碰到他,他就头一歪,睡着了。
目睹了全过程的公输零后颈发凉,他问李裹儿:“所以这些天晚上,你都是这么对我的?”
李裹儿坦然道:“可是我不这样做,你睡得着吗?”
目光从她楚楚动人的双眸扫到妙曼婀娜的身姿,公输零败下阵来,乖乖地把手递给他。
两人指尖相触的一瞬间,公输零就失去了意识,倒头呼呼大睡。
兴许是哭了一场的缘由,李裹儿困极了,抱着公输零的胳膊睡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