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哦!”
那边吵闹的人突然插了句,公输零望着英布,赶紧问道,“谁啊?谁啊?”
英布正了正身子,说道:“我也是听团里弟兄说的,他大姨爹在天美神殿工作。说就在今年开春有人得到了荣耀王者的称号,你们猜那个人多少岁?”
“五岁?”李裹儿冷笑。
“那倒不至于,”英布只道,“再猜!”
“十五?二十五?”公输零顺着望下猜,见他摇头,急道,“猜不着,你倒是说啊!”
“九岁!”英布大笑,“猜不到吧!老子九岁还在跟对门那破小孩打架呢,他妈的就成荣耀王者了!”
李裹儿头一扭:“你就吹吧!鬼才信!”
英布难得没有怼她:“其实我也不信,哈哈哈,九岁,荣耀王者?怎么可能!哈哈哈哈!”
笑够了之后,他问黄月英:“哎,丑女!被你抓了我还算服气,你什么段位啊?”
黄月英道:“为了行路方便,我倒是有一张卡,好像是”
她从找出工具箱打开,从那箱子杂物中翻了半天,抽出张被磨损得比较厉害的卡来。
尽管破旧,也依旧能看出那是一张黄金打造的卡。
“黄金!”英布大惊,“这下我心服口服了!”
“很厉害吗?黄金?”公输零依旧对段位没什么概念。
李裹儿道:“在我们这个年纪,能上白银都算是天才了。”
“不愧是我阿丑姐!”公输零竖起了大拇指。
“不过,你也太不爱惜了吧!”李裹儿对她随意的做法,颇有微词,“这可是黄金段位卡!旧成这个样子了,你什么时候得的呀,阿骨?”
“大概”黄月英思索片刻道,“十年前吧。”
十年前,她七岁。
三人再无言语,面面相觑之间没有人去注意那张黄金卡上繁复的花纹和红宝石以及蒙上灰的“王者”字样,任其躺在工具杂件之间,继续磨损蒙尘。
当日天色近晚,船停靠在河畔。经过两天三夜,舟已行至峡谷深处,原先开阔的视野日渐狭窄,江水的流速却日见急湍。
两岸早已不是生着灌木的浅滩,换做了刀劈斧凿的峭壁,飞岩如削。
在重岩叠嶂,群峰对峙之下,夕阳与两岸高峰的倒影映在江面上,带着昏黄和青黑,使得滚滚江水愈发深不可测。
即便是八岁就会游水的公输零下船时也小心翼翼,他回头对身后的人说:“你们小心些,别掉下去了!”
李裹儿一出船舱就抱着胳膊,缩着脖子。往回都是她和公输零两人上岸去找吃的,黄月看着船研究着那堆毒蘑菇——她一般都不会进食,偶尔会吃一两颗篮子里的酸果子。
所以贯彻“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李裹儿也会跟着一起去觅食,但是今天,峡谷深处的寒气太过逼人,她只想留在稍稍温暖些的船舱里。
“你去吧,我减肥,以后都不吃晚饭了!”她这么对公输零说着又钻回舱里。
“我要去!”被绑住的人大喊,“土狗,我和你一起去!”
李裹儿道:“你一个人质,还想去哪儿?”
“人质也要吃喝拉撒啊!”英布说着,身体突然往前一倾,表情狰狞,急切道,“不行了,不行了,要拉出来了,快给我解开!”
李裹儿下意识地捂住口鼻,黄月英捣鼓着毒蘑菇,置之不理。
英布大叫:“那我拉船上了啊!”
李裹儿受不了,转头叫黄月英:“阿骨,放他出去吧,有公输零看着,他跑不了。”
黄月英这才放下蘑菇,她大手一挥,捆绑英布的水草松开的同时,一颗红色的法力球弹进了英布的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