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其毒有损肝脏,能致人于死地,故又称‘致命白毒伞’。”
公输零唬得将它掷得比河里飘着的蛤蟆菌还远,趴船头跟着李裹儿一起洗手。
之后两人眨巴着眼看着这堆色泽c姿态各异的蘑菇,配合着公输零唱小曲的肚子,神情哀怨。
“我们白跑一趟了?”公输零问,“真的全吃不得?”
“不尽然。”黄月英蹲下来,在那堆蘑菇里挑拣出十来朵,说道,“这些制熟可食。”
于是公输零和李裹儿每人巴巴地烤了几朵蘑菇,还没塞满牙缝,这边黄月英就提着一篮子野果子从林子里走过来搁在他们面前。
绿油油地果子,颜色像李子,形状又似杏。
公输零拿起一个就开啃,完全没注意黄月英后面那句“味道不佳,只可果腹。”,以至于入口之后,猝不及防的酸涩之味让他的脸瞬间皱成了一团,立即吐了出来。
李裹儿见此,姗姗地缩回了往篮子里伸的手。
尽管如此,黄月英依旧将那篮子野果放在那堆毒蘑菇旁边,两样都没往河里扔。
再次启程,黄月英开船。
李裹儿看书,公输零看李裹儿,看着看着两个人都就打起了瞌睡来,他靠着书堆,她靠着他。
毕竟,世上有种症状叫做春困。
后来,他们回忆起这段水上之行,除去那些惊心动魄和险象环生,每天不过是睁眼,解手,觅食,睡觉,睁眼,解手,觅食,睡觉,睁眼,解手,觅食,观星赏月,最后带者饥饿入睡,期待着明天的饮食能有所改善。
这样的生活,于当时的他们来讲乏味至极。可是在后来一天甚于一天地劳碌奔波中,这种每天唯一的盼头就是“吃”的简单生活,却一去不复返了。
在星耀峡谷的水域上航行的第三天下午未时三刻,一声划破天际的长鸣让船舱里睡着的两人惊坐而起。
“怎怎怎,怎么了?”公输零一阵恍惚,和李裹儿大眼瞪小眼。
“好像是老鹰!”李裹儿不确定地说。
这时船头传来了一声黄月英平缓的语音:“来了。”
随即船身猛地一倾,舱内的两人“嘭——”地一声撞上了船壁。还没来得及揉揉头上的包,船往另侧一斜,又是一撞。
片刻后,木船稍稍平复了下来。公输零赶紧开舱,探出身子,正想问是怎么回事,却发现船头驾驶位空无一人。
“阿丑姐——”公输零大声呼唤,无人回应。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他想起了上次黄月英因饥饿过度坠下马车的事,联想这几天来他阿丑姐不过吃了几个那夹生的绿果子,会不会
一念及此,他赶紧爬出船舱,伸长了脖子,目光往水里搜寻着。
李裹儿也出了舱,发现不见了“船夫”,再看公输零那焦急的模样就猜到了情况:“她掉下去了?”
公输零一声不吭地脱了上衣就要往下跳,李裹儿拉住他,正欲说话,又听得一声长鸣从后方骤起。
两人回头一看,只见半空中盘旋着一个比他们的船还大上几许的似鹰似鹏的灰麻色大鸟。
眼尖的公输零惊叫道:“有人!鸟背上站了个人!”
“是阿骨吗?”李裹儿顶着灼灼烈日,眯缝着双眼连大鸟的位置都看不实在。
“不是,看体型是个男的,”公输零多瞧了两眼又立马改口,“不对,是个女的,扎了根辫子,还有头发帘呢!”
“头发帘?”李裹儿撇嘴道,“都什么年代了,真土!”
“啊!”公输零叫了一声,指着船尾不远处的河面,下巴都掉在了地上,“阿丑姐,阿丑姐站在水面上的!”
李裹儿当他被太阳晒晕了头,人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