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弄于股掌之间?”季芙儿失望地感叹道。
在她面前使出了武功,虽有救她的情由,却无法改变骗她的事实。芳姨自知需要对自己的身份有个交代:“从我的立场上看,为了生存,为了目的,身不由己,比比皆是。无所谓玩弄,生活向来真真假假。”
“那么,你是为了目的,还是为了生存。”
“目的建立在生存的基础上,只有活着才能去完成。”
“对,只有活着才能去完成!”话外之音,她更多的是为了目的,季芙儿已然明白,心存疑惑,“如果可以,请说说你与望月斋的关系。”
可以理解,对未经世事的她而言,将望月斋与自己划在同一边线。芳姨如实说:“出于某些原因,我的确隐瞒了夫人我的身份,但是,我与望月斋之间并无瓜葛。我只知道望月斋是一个杀手组织,一个庞大的杀手组织。但,过了今晚,我会重新定义它为一个族群,而非一个组织。”
季芙儿一知半解的问:“为什么?似乎没多大区别?”
“区别很大,影响更大!”芳姨解释说,“他们一致的行动力,绝非一朝一夕就可以促成,这必然是常年累月训练的成果。他们的武功,各有千秋,无论其中任何一人,都可在江湖中独当一面。最重要的是他们的人数,一般而言,在一个普通的组织中,真正武功高强的最多也就那么一两个,这样既可防止内讧,又可便于管理。但他们显然超越了这个范畴,故而,我定义他们是一个族群,像狼一样个个凶残的族群!”
“他们的确凶残,毫无人性可言!”季芙儿想起那些杀戮的画面,心里不由得打颤,同时又极其的愤怒,对枉死的人又深表遗憾c自责,“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夫人并无过错。”芳姨以自己的观点说,“这绝非安慰之言,而是事实之说。以他们的实力,想要对付江湖中任何一门一派,都是轻而易举的。雷氏一族隶属龙门,可龙门已名存实亡,他们想要在雷府拿走一些财富,就算光天化日,也无人有这个能力阻止,充其量也就毫无意义的谴责几声。同理,他们若有意得到整个雷府的财富,随时可以进行大肆杀戮的行为,根本不需要惧怕雷府人多还是人少。所以,这件事迟早会发生,只是刚好恰巧被夫人赶上了!”
季芙儿入神的听着:“若真按你所言,他们也可以直接杀了我,不必留我在这世上。”
“他们为什么不杀您?”芳姨猜测道,“您的身上一定还有他们可以利用的价值。”
“我会有什么利用价值?”
芳姨仔细地思量片刻,慢慢地说:“或许月盈所说的合作,根本不是今晚的事,而是将来的事。”
“将来?”
“对,即将来到的合作。”芳姨理出了一些眉目,“夫人可利用的价值便是您的身份,以及雷氏一族多年建立遗留下来的人脉。若我所料没差,您会成为表面意义上雷氏的掌舵人,而实质意义上就是傀儡。成为那些人的傀儡,这就是真正所谓的合作!”
“傀儡?我想要得到的自由,却成了一具任由他人操控的傀儡!”季芙儿一声悲凉叹息,心中充满苦闷与仇恨。
“可夫人还活着!”
“这样活着,有意思吗?”
“没意思,但活着就是一种资本,一种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的基础。”芳姨劝慰说,“谁也无法保证明天会发生什么,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所以,好好忍耐,坚强的活下去,希望或许就会出现。”
“可我现在就想月盈死!”季芙儿道出心声。
“明刀明枪,我毫无胜算。”芳姨自知不是月盈的对手,“但,或许可以用另一种方法。”
季芙儿一听,精神加倍:“什么方法?”
“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