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较劲。加上新任县令李文放出只设一个捕头统领全县的口风,南北区的明争暗斗渐渐白热化。
牛丁上下打量了楚凡一番,撇嘴冷哼道:
“你管北区的,跑到了咱们南区,吃饱饭撑的?”
楚凡笑道:
“厉王说过,地不分南北,人不分东西。堂上明镜高悬,堂下鞠躬尽瘁。咱们做公人的,当然要急百姓之所急,想百姓之所想。就算是一个犯人,也要带到公堂上审问,送进牢里关押,怎么可以在大街上擅自动用私刑?打打杀杀的,小孩子见了,影响多不好,有损公门清誉”
清誉你妈头,公门哪有清誉?牛丁被他信口胡诌弄得一愣一愣,加上今天这件事不伶不俐,只想早点脱身,随口道:
“这家生子欺主,打死也活该。”
言毕欲走。
燕乙被打得晕头转向,见来了一个貌似有点身份的人,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稻草,扑到楚凡的脚下磕头不迭,哭诉道:
“小的燕乙,早就脱了奴籍,不是家生子。我那女儿燕婉儿更加不是家生子,被他们带几个人抢走了,还阻拦我追赶”
牛丁哪里肯让燕乙把话当众说清楚,再次扬起铁尺,心想索性打得他开不了口才好,省得在闹市里喊冤。
楚凡挺身拦住,劝道:
“还是让他把话说完吧”
牛丁梗着脖子,歪斜眼睛,气势汹汹指向楚凡鼻子,威胁道:
“楚白役,别以为有石小捕头罩着,就可以跑到咱们南区吆五喝六。这一亩三分地,不是你呆的地方。恼了咱家,眼睛认得你是书生,铁尺可不认得。”
楚凡仰天打了一个哈哈,道:
“有话好好说无论南区北区,不还在阳武吗?常言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楚某身为白役,怎么就来不得了?”
牛丁转动手里的铁尺,瞪眼骂道:
“你这厮少在这儿摆谱,木脑壳唱戏——装模作样。让不让?再不让开的话,就别怪咱家不客气了”
另外四名白役闻言围了过来,撇嘴冷哼,面色不善。
楚凡冷笑道:
“如果燕乙说的是真,你等于光天化日之下坐视强抢民女,以见死不救论罪,杖一百;身为帮凶,罪加一等;身为公人,再罪加一等。我看,快够得上砍头了。再不停下的话,就别怪咱家不客气了”
人越聚越多,远远地隔了五c六丈远,躲在檐下树下伸长了颈子围观。却不敢靠近,也不敢出声臧否。
河对面眼尖的北区白役见楚凡被牛丁几个围住,赶紧跑去报讯。
虽然南北区白役之间的斗殴稀松平常,但楚凡身份特殊。牛丁虚张声势,真还不敢动手打,便绕过他去抓燕乙。
只听到五声嘭嘭连响,围观者见到白袍书生的身影一晃,然后五名白役飞起来撞到了歪脖子柳树。
牛丁撞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抓起掉落在地的铁尺凶悍冲上,却被楚凡毫不留情一脚重重蹬回,身躯贴着树干软软滑下。
另外四个白役哎呀哎呀呻吟着,蜷缩在树下不敢动弹了。
燕乙傻眼,围观者也傻了眼。
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这都什么状况?
只见白役凶神恶煞打人,被打的往往不敢还手,还从来没有见过白役被打。今日算是开了眼界,痛快!
现场鸦雀无声。
牛丁哪里吃过这样大亏,不敢厮打了,却丢人不丢阵,吼叫道:
“你打,你有种再打敢殴打公人?哼,告到县衙去,先剥了你白役的身份,再打板子,蹲班房”
楚凡随手折断一截柳枝,唰的就是一下。
啪
牛丁左脸立刻凸显出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