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的阴沉气氛顿时烟消云散。连窗外的阳光此时也调皮的蹦了进来,洒满半个屋子。
对皇上来说更是觉得如释重负。他实在是怕了皇后这样冷眼对着他。
皇宫历来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但今天皇上与皇后却破例就着这等喜事在桌上互敬了几杯酒。四皇子文佑还余毒未清滴酒不能沾。倒是便宜了幼兰啜了一口。锦江春本就是给女眷们做饮的,故而味道并不辛辣。只是幼兰毕竟身子骨幼小,并不敢多喝。一席饭吃的欢声笑语,心满意足。
只是坤宁宫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那皇宫西边角落的庆历院里萧沛儿却是面若死灰。
三皇子文浩今日好不容易寻着一个机会避开了众人眼目一路摸到了这冷宫似的庆历院。却看见自己的母妃暮色沉沉的跪坐在偏殿的香案下首。
三皇子蹑手蹑脚的走近,轻声唤着:“母妃,母妃,浩儿来看您了,母妃你怎么了。”
萧沛儿恍恍惚惚的抬起眼皮循着声音望过去:“浩儿,你怎么过来了?”说完又看了看他身后确认没有什么异常才继续急切的问道:“浩儿,这里地处偏僻你如何一个人寻过来的?可是在玉露宫受到怠慢了?快给母妃看看。”
萧沛儿双手紧紧的攥住文浩的胳膊,上上下下的打量着。
三皇子咬了咬唇面露阴狠,一字一句的道:“坤宁宫那贱人将我们原来的心腹全都打杀了,现在守着我的都是她的人。我好不容易寻了个空子才跑出来。母妃,您受苦了。”
萧沛儿此时也冷静了下来。喃喃的道:“全打杀了?果然是夏沫琉的作风。我原以为她这些年变得心慈手软了。果然还是那个杀伐果断的夏沫琉。”转头又问起:“你外祖父他们可还好?”夏沫琉既然已经动手了,那她交代出来的支持者只怕没有一个能善了的。
三皇子闷不做声。
萧沛儿往后跌去。此时地板寒凉她却浑然不觉。面上的表情似悔恨,似悲伤,似不甘心。忽明忽暗的表情看不清她究竟是什么打算。三皇子文浩正待追问。
“浩儿,你不必惊慌,母妃既然为你筹划怎么可能一朝败北就全盘皆输了呢。你想办法打听一下,御前二等侍卫韩煜祺是否还在。早年间他曾经受过母妃的恩惠,后来无意中在宫中遇到了。因为宫规的森严母妃与他私底下并没有联络过。但是母亲看人一向很准,若你去找他,他一定会想办法帮你的。”若是没出事萧沛儿说什么也不会把韩煜祺的事情告诉浩儿。她的确一向看人很准,就如同当年她固执己见认为夏沫琉非一般女子,胆大心细又善谋略。她就赌了一把,果然押对了宝。而她也不可能看错这个韩煜祺看她的眼神里有着深深的恋慕。这种事情怎么能让浩儿知道呢。
可是三皇子并不知道自己母妃心里的纠结,只是听到母妃说安排有后路不禁笑逐颜开。虽然只是一个二等侍卫不过是一个正四品的小官。可有一个心腹武官在御前当侍卫,这可是个极为趁手的棋啊:“还是母妃想的周到。母妃放心,那贱人虽然将我圈禁了起来,但也不敢亏待了我,一律吃穿用度皆是如旧。儿子以后会再找机会来看望母妃的。母妃一定要保重自己。这庆历院荒凉偏僻您身边也没个服侍的人,,,,,,待儿子日后登得宝座定将这贱人和那贱种斩于剑下为您泄愤!”
三皇子以为自己的母妃肯定也是心中恨极了坤宁宫的人,所以说话间言辞粗鄙又激进。萧沛儿几不可见的蹙了蹙眉:“浩儿,你怎么变得如此沉不住气?开口闭口那个贱人。这可不是你身为皇子该有的风度。”
三皇子不以为意的嗤笑了一声:“母妃莫不是落入如此境地还帮着那人说话?母妃,夺嫡争权可容不得您的妇人之仁。”
萧沛儿冷冷的看着文浩:“浩儿,母妃与皇后为敌并不是母妃恨极了皇后。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