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啊，我们俩虽然知道方向了，但是每往前走一步都是如履薄冰。”李维拿起杯子，猛灌了一口水说道。

    史密斯目不斜视地看着资料和自己整理出来的笔记，轻轻一笑：“你那边的处理得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进度缓慢！我们俩一起做这样的一个研究项目都这么费劲”李维放下了杯子，撕掉了刚刚写下的东西，攒成了一个纸团砸向了史密斯，正中史密斯的脑门儿。“耶！正中靶心！”李维轻轻挥舞着攥紧了右拳，轻声庆祝道。

    史密斯有些恼怒，那个孩子的过世已经超过两个月了。虽然他们进展很大，但是前方依旧是重重大山，充满了艰难险阻。李维虽然经过那件事后成熟了许多，但是有些顽劣的脾性终究还是很难改变。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闹够了没有！”史密斯的语气略带愠色。

    李维挠了挠头，想起来现在不是玩乐的时候，颇感羞耻：“对不起嘛，你知道我这段时间压力也很大呀！偶尔也得让我有点发泄的渠道嘛！”

    史密斯捡起了纸团，小心翼翼的铺展开来。阅读着李维记下的笔记：“量子选择测不准原理”

    下意识的推了下眼镜，史密斯死死地盯着李维，问道：“为什么把这页撕了？我觉得上面的讯息很有用啊！”

    李维靠这椅背，双手交叉抱着后脑，不经意地说道：“我觉得内容不够。咱们俩都知道要往选择上引导，可是选择题终归要有答案。我只告诉了大家我们可能在做一道选择题，可是选项acbcd，却没有任何内容。而且以现在的资料来看，连证明是一道选择题都很困难。”

    史密斯沉默了几秒钟，随即说道：“那我们就先证明它是选择题就好了。如果想构成一道选择题，首先要有题干，其次要有选项。题干已经有了，你的人生要选择的方向是哪个。选项我们先拟定是a和b，这样最简单的双选题。”

    李维从椅子上坐直，说道：“好吧，就那就想想怎么让人相信有a和b两个选项好了。”

    研究所的另外一间办公室。

    “老李，你想到什么了没。”

    老李转了转眼珠，摇了摇头：“老张，我看了很多的文献资料。目前真的是一筹莫展啊！看来这场浩劫，还得持续着。嗨，说不好啊，这还真的就是命！”

    老张得到了这个答案感到意兴阑珊，眼皮低垂着，欲言又止。

    “说吧，说出来心理也痛快点。”老李劝慰道。

    “唉！”老张长叹了一口气，“这次，我们这些老家伙都没有什么进展。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没研究过什么项目，也指望不上。三四十岁的新生代，我从院长那儿听说了也没有什么质的突破。我看呀，这个混乱是结束不了了。更可悲的是，军队可能也只有这一茬儿了。你说现在这个岁月，从哪儿还能募得来新兵。据说有点武力的都加入了黑帮，留下的老实人面对战斗能有多少即战力？即使加入了军队也是为了一口餐饭，更别提粮食的收成也降低，收粮成本也随之提高。等到黑帮用武力威胁那些农民的时候，就连军队怕也是难以为继吧”

    “谁说不是呢老张啊，你说这个世界近百年来安生太平，虽然有些小的战乱，但大体上称得上是和平年代。按道理来说，我们这些搞科研的应该讲唯物主义的话，可你说这现在的事儿不是命运吗？什么都别说了，可能你我做与不做都是一样的结果。”老李也不由得消极起来。

    可谁曾想隔墙有耳，门外正好路过了一个士兵听到了这一切。纵然他已经被军队森严的等级制度洗过了脑，可他终究是一个自由的个体。他有自己思考的能力，也有自己思考的权利。原本满怀信心的他，听到了里面两个老学究说出这样的言语，他有些动摇了。他一个普通大兵，他是不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