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潘金莲分别将布包内的铜钱一拨拨地划到元宝旁,一边数着数说道:“这是税捐,这是运费,这是柴禾钱,这是添加剂钱”
随着潘金莲一边说一边拨铜板,武大郎的脸由先是飘来几朵爆米花般的小云,接着少云变多云,多云再变成“满天乌云”。等潘金莲阴沉着脸停拨时,武大郎脸已是一派“山雨欲来”的哭丧景象。
此时,布包内已经只剩下三个铜板。
潘金莲指着最后三个铜板对武大郎道:“这就是你这笔特大型订单的利润吧?”
武大郎极为沮丧地c畏缩地后退着道:“这这人工费还没算进去呢!俺俺一下见有这么多钱c光知道高兴,哪想哪想这是一次义务劳动。”
“害俺激动地当场晕倒在地,还差点移送太平间,想不到竟然是梦中搂小鲜肉,一场空欢喜。”潘金莲极为丧气地自言罢,接着对武大郎:“你个没用的窝囊废,你这是有意学雷锋c见行动吧?”
武大郎道:“这年头有谁还学雷锋啊!阿阿莲,俺俺决不是有意学雷锋,是土豪劣绅太奸诈。”
潘金莲沮丧地朝凳一坐,叹息道:“唉!这牛马不如的生活,啥时才是头啊!”
武大郎急安慰道:“阿阿莲别生气,俺以后一定改正错误c再接再厉”
潘金莲盯着武大郎道:“啥?你准备再接再厉,进一步受骗当?”
“哎不对,再接再厉好像用错地方了。”武大郎思索着自言罢,急对潘金莲道:“俺俺是说,以后引以为戒,提高自我保护意识。”
潘金莲道:“你的脑子接通自来水管道了吧?再怎么着,一只烧饼五厘钱总得赚吧?你这笔生意到底是怎么成交的?”
武大郎低下头嚅嚅道:“那那个大了不得了的客户土豪说说量多就该搞批发,就得就得全市最低价。说着一掏就展示出这只元宝。俺俺从没见过这么大的元宝宝,当场一激动就把俺姓啥叫啥c身高多少c三围多少都给忘了,没仔细算一算就在就在他写的纸按了手印,然后像中大奖似的喜喜笑那个什么开的c急急跑回家报喜。”
“你咋这么笨呢?这分明就是个陷阱!”潘金莲说罢又问道:“那家伙订那么多烧饼干吗?”
武大郎道:“这是那个大土豪以产能过剩c资金链断裂的名义,当工钱抵给员工的。”
潘金莲:“你咋知道他的资金链没断裂?”
武大郎:“那土豪是有名的无赖,坑蒙拐骗是他的重要专长。”
潘金莲:“你批给他一文钱五只,他还照这价抵押给伙计?”
武大郎:“不,抵押到伙计手里,是五文钱一只。”
潘金莲:“哇!他这心也太黑咕隆咚了吧?”
武大郎:“是太黑咕隆咚了,黑得简直和煤饼有得一拚。”
说到这里,潘金莲不由又叹起了气:“唉!跟了你这窝囊废,俺这是要一直穷到跑进阎王殿了。”
武大郎像犯了错的小学生一般低头自责地道:“这这是得怪俺没用。俺俺一定想法想法发家致富,改改变落后”
因为太没底气,武大郎不好意继续往下说,也不敢看潘金莲。
不料潘金莲却突地兴奋了起来,她竟然从中发现了“商机”。
“哎!机遇不是降临了?通向强势群体的高铁不是进站了?”潘金莲黑沉沉c阴霾霾的脸,忽然裂出一条白光光c亮晶晶的缝缝,那条缝缝中又似乎很快“腾”地跳出颗红艳艳的太阳似地,使潘金莲的眼睛鼻子c耳朵嘴巴立时变得红堂堂起来,一声带着笑意的声音紧跟着在她心头响起:“盼星星c盼月亮,只盼着半夜冒太阳,只盼着茅屋窜出个大款。这半夜的太阳不冒出来了?这发了家的大款不窜出来了?”
潘金莲抑制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