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睁到极限的潘金莲的大眼睛,似乎还在继续放大;鼻子下那张红红的小嘴巴,也正由樱桃小口渐张成“核桃中口”,再张成“烧饼大口”。
突然,潘金莲的嘴巴像锯子锯铁管一般抽搐了起来,并且像汽车加档那样,由一档而二档c二档而四档地越抽越快
随着抽速的不断递增,笑脸依旧的潘金莲脸上,又陡然显出痴呆婆站在街头,朝男人傻笑那样的表情。一种不良的预感顿时像讨厌的小强一样,爬上武大朗的心头——情况正朝非常不良的方向发展。
紧接着,潘金莲的嘴角像拔下了钥匙的电动车一样,又停止了抽动。只是,停抽并非因为情况好转,而是只见潘金莲的身子像大门被入室抢劫的歹徒猛踢了一脚一样,直挺挺地朝后一仰,“卟啦”一声摔跌在地,和躺倒在地面上。而她手中的元宝,却并没有因为这一跤飞上屋顶,而是被潘金莲的双手,紧紧地包装在手心里。
瞪着眼c歪着嘴,笑中带着痴c痴中显着呆的独特表情,“定格”在了潘金莲脸上。
武大郎见状急跟着坐在地上,将潘金莲抱坐在自己身上,大摇大晃着c大急地大喊了起来:“阿莲你怎么啦?阿莲,俺亲爱的好宝贝,阿莲俺心爱的好婆姨!”
武大郎见情况有点严重,急伸手朝潘金莲鼻孔下探去,不探不要紧,这一探使武大郎脸上的血色,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武大朗不由“哇”地一声哭喊起来:“呜哇哇!不得了了了!大事不妙妙了!俺最最最最心爱的阿莲她她她她她她她,走路走错方向,跑到阎王殿上去啦!”
武大郎抱伏在潘金莲身上,捶胸顿足地大哭起来,直哭得像小孩一般回不过气。
哭喊中,武大郎突地叫了声:“停!”
武大郎说到做到的停住大哭小叫后,思索道:“现不仅不能嚎啕大哭,还必须化悲痛为力量把阿莲的后事办了。只有在阿莲爬进棺材后,俺才能带好泡面c盒饭和料瓶等等等等,一门心思c真心实意地跪在阿莲坟前哭上十天半月c十天”
说到这里,武大郎突朝自己脸上抽了一巴掌,骂自己道:“你个乌鸦嘴尽胡说。阿莲怎么会死?这又不是去商场买生活用品,去旅游地区考察开会,俺的心肝加宝贝怎么可能和俺说分手就分手!”
说罢,武大郎又仔细观察起潘金莲的脸蛋来,边看边不由带着哭腔自言道:“可问题是,看上去情况很属实啊!眼睛瞪的像煤饼,那是心脏病突发的表现;嘻皮中带着痴笑,那是精神错乱和痴呆症并发的特征;呼吸突然停止,那是那是老高血压遇上了中风啊!”
说到这儿,武大郎端详着潘金莲思索了起来:“哎?一张脸上怎么会同时出现这么多症状和特色呢?一下出现那么多品种,别说俺,就是专家门诊都没法诊断啊!”
想罢,武大郎不由得搂着潘金莲痛哭了起来:“为啥俺的保险丝不和阿莲的一块断呀!阿莲和俺分了手,俺的生命还有啥子意义呀!呜哇哇”
武大郎突又停住了哭泣,在用袖筒胡乱擦了把眼泪后,坚定地对潘金莲道:“阿莲,俺俩是生死之恋,是海枯什么烂的。俺对你的爱,比起贾宝玉对林黛玉的爱是要深好几口井的,是最起码像打麻将扛开花那样,得多翻一个跟斗的。林黛玉死后,贾宝玉不过出家当了和尚,可俺武大郎阿莲,俺决定挽着你的手c搂着你的腰,和你一起昂首阔阔那个什么地,去阎王老头那儿报名!”
说罢,武大郎抬起头看着屋上的梁,用诵诗般的腔调朗诵道:“长了不得了的黄河水啊!装不尽俺对你的爱;高了不得了的太行山啊!比不上俺对你的情;宽了不得了的大马路啊,挤不下俺对你的对你的”
说到这儿,武大郎想不起下面该用什么词了,于是唉叹道:“阿莲要活着就好了,她肯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