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恍然大悟地对扭动着的毛毛虫道:“知道了,你家伙肯定是趁俺打瞌睡时,预先爬进俺鞋肚里,再趁俺砸破猫时,舒舒服服地坐着顺风车,来到这儿洗了个免费桑拿。”
潘金莲将毛毛虫狠摔在地,然后端起鱼汤碗苦着脸自言道:“完了,中午没舍得吃的“下午茶”成八宝粥了。”
潘金莲将碗放回桌上,提着光脚“吧嗒c吧嗒”地蹦跳到柴灶灶膛的柴草堆旁,伸手在柴草堆里摸了几摸,很快便摸出只破鞋,套在光脚上后回到大门边。
潘金莲回头瞟着鱼汤碗,心里道:“眼不见为净,这下只能优惠武大朗了。反正武大朗免疫功能比较强,最多就拉上几回肚子,几片黄莲素就能一k。”
说罢,潘金莲转对门外道:“不好意思大朗,这碗受过严重污染的‘十全十美大补汤’给你享用,绝对不是俺的原创。据说,那些地下黑作坊里的操作工,都不吃本企业加工的‘美食’。你就当俺是操作功中的一员吧!”
想到没啥得吃的鱼汤只能给武大郎当“美食”,这家又穷的叮叮当,潘金莲不由满怀悲哀地走到院子里,手搭凉蓬,望着遥远的青山绿地的尽头,喃喃自言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俺的命运这么悲摧;为什么俺的口福这么垃圾;为什么一碗过大年都吃不到的鲜美鱼汤,还得留给武大郎:为什么脸蛋像苹果c眼睛像葡萄c身材像香蕉的美眉会嫁给一个脸蛋像茄子c眼睛像地瓜c身材像水桶的□□哥?为什么睁眼能读书c张口能唱歌c扭腰能跳舞的艺术妞,傍不上土豪c嫁不上哪怕村长那样的领导?”
潘金莲从袖筒里抹出块破花布手帕,擦了擦干巴巴的眼睛,看着远方继续道:“每当想到既不堪回首的过去c又不敢展望的未来,俺都会不由自主的掏出俺的原创小诗,满怀凄楚地朗诵起来。
潘金莲从袖筒中掏出张纸展开,面朝茫茫的野外,像站在中央电视台舞台上c面对全国观众似的,用清脆的嗓音报幕一般道:“现代诗《曾经》,朗诵者,潘金莲。”
接着,潘金莲声情并茂地朗读了起来:
俺曾经
曾经无数次地站在
站在鸡飞猫跳的院子里
满怀期盼地眺望远方
俺多么盼望
盼望那绿油油c黄澄澄的田野尽头
冒出个帅呆呆c俊酷酷的富二代
潘金莲索性放下纸张,看着远方朗诵起来:
俺曾经
曾经看见广袤的原野里,无数次
无数次梦幻般地出现
出现富得冒油的大款爷c酷的晕头的颜值哥的身影
他们迈着矫健而潇洒的步伐
朝着俺的方向,一摇三摆地走来
俺曾经
曾经在梦里
和一个大肚肚c粗脖脖c肥脑脑
手挽着手c腰贴着腰
款款扭进富丽堂皇的高级大卖场
那是一个c既是在春暖花开的时节
照样打着空调,哪怕一双鞋垫子
也得百把只烧饼钱的高端场所
然而
正当俺兴奋异常地将雪白如藕的手臂
伸向一件名牌女装时
一个声音将俺的美梦打断
出现在眼前的
是武大郎抓在黑不溜湫手里的焦黄烧饼
和那公鸭般的嗓门
说罢,潘金莲仿着武大郎的模样,摆出极为夸张的丑态,用极难听的怪腔说道:“阿莲,烧饼烤熟了!”
景色优美,菜花如海的野地里,武大郎“咣当咣当”地挑着二只空箩筐,喜笑颜开地走在回家的小路上。
一根从路旁树杆上横伸出的树条,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