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吃饭,我按照你说的地点去了,可你你没有去。”
“只要你给我机会,我很愿意还这笔债。”
“我当然给你机会。”
“那我一定请你。”
“你别嘴轻轻,有心请的话,今天就请。”金枝挣脱了柳三棉一直搀抚她的胳膊,“和清莲的事,怎么样?什么时候能吃你们的喜糖呀。”
“这怎么可能,我现在和清莲,只是朋友关系呢。”柳三棉笑了,他还想去挽金枝的胳膊,但金枝笑着朝前走了。柳三棉尴尬地笑了笑,“嗯,别人看到的只是表象,其实,我现在真的只是一个人生活。”
“你是一个人生活?”金枝认真地盯着柳三棉,“现在,不是和红荨还生活在一起吗?”
“都是传说。”柳三棉愣住了。
“快走呀。”金枝格格地笑了,“瞧你沉思的样子,挺深沉的呢。有时,觉得不象个官员,象个诗人,作家。”
“是的,那都曾经是我的梦想。”柳三棉随着金枝朝前走去,远远地就看到曹主任站在村口。
“官场上,过去人们说组织上分配什么职务就干什么,现在人们说谁占住什么位置就是谁的。这一个占字非常有讲究,其中的奥妙还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金枝说,“张富友一直占着墟圩子村领导这个位置,在我的印象中,已经有十几年了。墟圩子是咱们梨花县最偏僻最贫穷的一个村子,多见石头少见人,石头也是百无一用的石头。梨山,这里有一条路是东边撒尿西边淌,商贸市场要建在这里,不过,张老三家的养殖厂就开在这里。听到要开发这里的消息,张老三抢先在这里建了一个歌舞厅,现在,这里已经成为墟圩子这个小山村的最大亮点。有了这个歌舞厅,墟圩子的夜晚就再也没有安宁过,歌舞厅里不时传出男人们死狼怪声的歌唱和小姐们嗲声嗲气的笑声。每到夜幕降临的时候,歌舞厅门口总会早早站着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搔首弄姿嘻嘻而笑的妖艳姑娘,她们用自己的魅力招揽客人,用嗲声嗲气的话语迎来送往。自从这个歌舞厅诞生之后,墟圩子就没有太平过。我也好长时间没有来了,要不,今晚,我带你去歌舞厅里消耗一下。”
“是消遣,不是消耗。”柳三棉笑逐颜开,“金枝,还是象小时候那么逗。要不,咱们去约王社?”
“是的,他在墟城最高等的学府里呆着,图书馆,那可是个做学问的地方,可人家偏要来这个穷山沟当书记。”金枝哈哈笑了起来,“现在,这里的老百姓都知道这个王书记刚来那一晚,被张富友灌得烂醉如泥呀。”
“现在打电话,看他在不在。”柳三棉一下子来劲头。“好长时间没有在一起聚了吧,今晚,我作东。”
“这是说哪里话呀,我是这里的土生土长的人,来到我一亩三分地了,哪能让你请客。”金枝拿眼瞄一下柳三棉说,“王社是这里的第一书记,以后征地的事少不了要和他打交道的。”
“征地?”柳三棉马上警觉起来,他紧紧地盯着金枝说,“你也知道征地的事情吧。”
“我随便说一下,瞧你紧张的。”金枝盯着柳三棉说,“怎么,有人来和你谈征地的事吗?来的时候,你说过的,出来就是来散散心,随便走一走,来玩的。杰子,还有刘克义,都要在主里搞开发吗?是的,那些有钱人在这里想干什么都行,别说搞开发,就是在这里圈好地长草,墟圩子的老少爷们都是没有意见的。这些年,真的有种恍如一梦的感觉。想当初,我还梦想着自己能成为吃公家饭的人。这一阵子,当然,我是说自己在李琼的养殖厂子呆这么长时间,真的是长见识了。想起以前在村子里的黑桑树下玩耍,真的就象发生在昨天一样。变了,社会真是变了,唉,不可思议。”
“金枝,其实,我没有什么文化,也没有什么水平,在工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