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的来了。”徐传生笑了,“思雅,我今晚来了两个朋友,他们喜欢听什么歌就点吧。十块钱一首,不贵的,今天我做东。思雅是勤工俭学的学生,也是我多年资助上学的人,王社和老白,你们也要破费的,咱们权当是赞助贫困大学生了。”
“张思雅?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有些惊惑,“思雅?真的是你。”
“是的。”张思雅笑了,“这么巧呀,王社,你也成老板了呀,要点什么歌?我来唱。呶,这是歌谱,你们点吧。”张思雅说着把歌谱递向我,笑了。
“你常来这里?”我收起歌谱,“还没有吃饭吧?快坐下。你怎么会来这里?你不是在实习了嘛。思雅,快坐下,怎么回事?坐下说。这位是徐院长,我战友。”
“知道,我们认识的。”徐传生笑了笑说,“怎么?你们认识?坐下,快坐下吧。思雅,快坐下吧。”
“嗯。”张思雅点下头,“我和王社认识的。怎么?来这里不是要点歌吗?不点了?”
“点什么歌呀,我是点过菜的,让你来一起吃饭的。”徐传生笑了笑说,“思雅,别开玩笑了。你”
“其实,你打电话给我,真的以为要来给客人唱歌呢。”张思雅放下手中的吉它,“是的。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呀。勤工俭学,不可以吗?上学期间,我一直坚持这样做的呀。音乐不是我的专业,可我唱的还不赖吧。刚想在这儿收入几个。这么巧,遇上你们了。说实在的,这些年上大学也没有少花家里的钱,我都要大学毕业了,总自己尽快自食其力。王书记,听说我小舅出事了。就是我子腾舅?”
“对,子腾把李豁牙子给打完就跑了。”白主任说,“豁牙子现在挺严重的,送到县医院里来了。今晚,王书记要找他的老战友,说是来拉一些医疗器械的,这不,俺们刚坐下。”
“我给子腾舅打电话。”张思雅摇晃一下手机。
“打过了,他现在停机。”我说,“咱们慢慢地等一会吧,看来问题不大。不过,豁牙子是要在县里住院,一天各种开销可不是个小数目。我和老白合计一下,等豁牙子的伤情稳定下来,把他转到徐院长的残疾人康复医院里去治疗算了。”
“是的。”白主任点下头,“估计没有多大问题,听说是肋骨断了三根,内脏出血,要是晚送来一会,就有大麻烦了。在县里花销可不是个小数目,子腾总是这么野,你大舅这个老大是怎么当的嘛,真的要好好地劝导他一下。不过,子腾和你妈一样也是自小没有爹妈,你大舅一个当大哥的,一人挑起家里这么重的担子,思雅,你大舅家当年兄弟姐妹六七个,顾不过来嘛。我知道,子腾是个火爆脾气,他可能觉得是为你大舅这个当大哥的好,以为李豁牙子和我们几个人不想你大舅张富友想干这个墟圩子的书记了,是心里不服气嘛。我曾经听子腾私下来总是嘀嘀咕咕,他说起过这个事,还说以为他是个聋子是个瞎子哩,墟圩子的啥子事他不知道嘛。其实,哪有这一档子事呀,依我看是子腾想多,也许是有人搬弄是非的。现在,不问青红皂白把豁牙子打残了,这叫啥子呀?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看来,你大舅家是要准备赔豁牙子家什么医药费什么的。”
“这是后话。”我看一眼白主任说,“老白,再说了,子腾只是喝醉了酒,哪个先动的手,还很难说哩。”
“王书记,你这说的啥子话嘛。”白主任有些生气了,“照你这么说,打了人还白打了?豁牙子被打得送进了县医院,大家都很着急呀。如果这事你不想出头,我不难为你,这事,我会做得让大家都满意的。”
“算了,酒菜都来了,吃饭吧。”徐传生招呼着让人把酒菜摆好,“既然是打架都有责任,被打的一方也要会做人,也要会做事,大家都退一步,就海阔天空了嘛,老白,你和王社要相互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