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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金枝有些吃惊地望着我,“咱们生活在一个小镇子,我怎么不认识你呀。”

    “嗯,是生活一个镇子,可是,我还是去北京开笔会才算真正和王社认识的。”晓涵笑了笑,“那个时候,王社和咱们一个学校的。金枝,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好了,咱们走吧。”

    望着晓涵和金枝离去的背影,突然想到今晚自己来这个亭子是来见“白狐”的,可是,人呢。

    初春的夜有些寒冷,在回家的路上,感受到了疲倦。记忆里的童话已经慢慢的融化,爱一个人只是一种感觉,当这种感觉已经不在时,却还在勉强自己,鼓励自己,这叫悲壮吧。也许人生不止,寂寞不已。岁月就象一条河,左岸是无法忘却的回忆,右岸是值得把握的青春年华,中间飞快流淌的,是年轻隐隐的伤感。我知道世间有许多美好的东西,但真正属于自己的却并不多。这些年,有时候自己宁愿对着海市蜃楼长吁短叹,也不愿意抓住身边实实在在的幸福。现在终于明白:过去的就是过去了,永远也不可能回头。生命给了世人无尽的悲哀,也给了世人永远的答案,安然一份放弃,固守一份超脱,不管红尘世俗的生活如何变迁,不管个人的选择方式如何,更不管握在手中的东西轻重如何,虽逃避也勇敢,虽伤感也欣慰,依然象往常一样向生活的深处走去,逐步放弃,又逐步坚定。

    夜把心洋葱般剥落拿掉防卫剩下什么。

    疲惫的身心,沏一杯茶,想念着逝去的岁月,心,顿觉暖意。十几年的都市生活,让我越来越不认识自己了。总觉得不如以前在乡下生活,能看到野花怒放,能嗅到春风的讯息。

    到城市生活以后,感觉是没有什么季节的。就算去娱乐场所,在那里也只是一种空虚的放纵,一阵过眼云烟,或者说,是一群能看能动,但不能用的女人。在那里,不应该也不可能真实且彻底感受到女人给予的欢悦。面对晓涵的时候,我觉得这才是我真正想得到的女人,也是可以相拥一生的女人。在北京的那些日子,和晓涵时常一些谈一些年轻人才有的理想。晓涵说,其实,我也不喜欢咱们老家的座城市。不过,比起我生活的那个山村,这里的混沌喧嚣,始终让我感觉这不是我应该呆的地方。我说,是的,这是一个陌生的城市,总感觉是别人的城市。你和我一样,咱们来这里,只能算是一个匆匆而过的旅游者。我说,晓涵,你不简单,是一个自己有能力养活自己的女人,但我也知道你有你的空虚和寂寞,包括精神上的,肉的欲上的。如果我和你在一起,两个人能够互相给予,互相满足,这似乎已经足够了。

    翌日,我便离开学校朝市选派办赶赴过去,这一次,市里共有十二个人被选派到墟城担任村第一书记的职务,分别被分到墟城的四个最边远的乡镇。我和严志c曾文开三个人分配到墟城最北的墟圩子镇,县选派办主任姓于,在召开欢迎会的时候,他特别提到自己的庙小,大家都是市里来的人,都有关系背景,以后,还要依靠大家帮忙照顾。后来,于主任开始宣布墟城组织部的任命文件。午饭后,大家便开始赶赴自己的就职地点。

    我到墟圩子来任村党支部第一书记的第一天中午,就被这个村以原支部书记张富友为首的村两委成员灌了个酩酊大醉。尽管我一直推说晌午的时候在县选派办喝过酒了,但张富友无论如何也要坚持为我接见洗尘。下车伊始,我居然醉了。

    我一个人住在墟圩子村委会是一个大院子,没有来上任之前,我已经记住了张富友这个人的名字。从选派办发的墟圩子的村情概貌上看到这样的介绍:墟圩子,党员十三名,支委三人,村外债二十五万元,原村支部书记张富友,男,五十三岁。情况就是这些。我是墟圩子镇的小组长,严志和曾文开分到了梨花湾和桃花湾两个村子,这一次来我们算是省里的第二批选派班干部了,象这样大规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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