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个不愿意,可是一想到那天夜里血杀堂的人威胁的话语,他就明显感觉到侍郎府也不是梅六娘最安全的栖身之所,或许离开侍郎府,外面天大地大,血杀堂找起来才真正费劲儿。所以,他同意了。可是一晃几天过去了,冬梅也不见了,梅六娘一点消息也没有,也不知道冬梅有没有找到梅六娘。他本来想着亲自去寻找梅六娘然后寻一处柳暗花明的地方,和六娘一起隐居起来,再也不问红尘中的是非。可是一想到刀锋那句莫要落得和梅家一样的下场,就心有余悸。自己虽然可以和心爱的女人厮守终生,可是倘若真的触怒了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江湖人,他的父母,叔伯,还有兄弟姐妹,都会为他们陪葬。许文滨虽然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可是当他面对如此进退维谷的情况时也变得一筹莫展。
“月朗星稀,乌鹊南飞。许公自好雅兴,夜已深沉,竟然还在望月兴叹。”刀锋亦步亦趋地从布帘里面出来了。
许文滨一看是血杀堂的人,没好气的针锋相对:“大晚上的血杀堂的惹竟然在侍郎府鬼鬼祟祟的,莫非堂堂血杀堂都是些梁上君子不成!”
刀锋笑了。然后立刻转移话题,不做无谓的争辩。
“许公子是去年的新科状元,自然——”刀锋欲言又止。
“自然什么?”
刀锋继续循循善诱:“自然之道什么叫做审时度势,什么叫做良禽择木而栖。”
许文滨诧异:“有话不妨直说。”
刀锋道:“许相公堂堂礼部侍郎的嫡子,又是去岁的新科状元,自然是前途无量。许公子应该知道自古朝廷与江湖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血杀堂要找的人是梅六娘,与公子和侍郎府无干。公子,聪明绝顶,怎会做出祸及父母兄弟之事?若是公子肯将梅六娘栖身之处实言相告,血杀堂必定对公子和侍郎府感激不尽,日后若有差遣,必当结草衔环。”
许文滨怎会相信这样的鬼话!这分明是要从自己口中套出梅六娘的藏身之处。许文滨顿时大怒,正待要发作,忽然转念一想,我不如假意与他亲近,骗取他的信任,倘若真有一天,梅六娘不幸被抓,自己也正好暗中救人。想到这里,许文滨一拱手,笑着说道:“兄弟请放心,只要一有梅六娘的下落,在下马上通知血杀堂,蝼蚁尚且偷生,在下也不愿看到父母兄弟往死。”
刀锋见许文滨这个书呆子已经上钩,任务也算完成了,自然高兴的一拱手:“更深露重,多有不便,到某告辞。”话音未落,只听素的一声,已经没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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