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老头,你说过,你不要华朝钞票来的,你干嘛还死皮赖脸地跟我争?”
“我是说过这样话,那又怎样,我现在反悔了不行吗?”
“你,无耻。”杨飞怒到。
“怎么,不服?来我两单挑。”游四海挽起袖子,站了起来。
“单挑就单挑,谁怕谁。”
清早的风来得特急,这天还未亮,它就抢先窜入杂货市场,“呼呼呼”地从地上卷起了一大堆尘埃纸屑后,就犹如灵蛇一般,胡乱地在金属摊架间钻来游去,然后又“嚯”的一声,掠过狭长的边缘步道后,一个急转,直接刮在了瘫卧在墙角的杨飞身上。
“阿嚏!”瘫卧在墙角的杨飞忍不住地打了个喷嚏。
这次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钱全被游四海抢去不说,自己还被胖揍个半死;弄得衣服破破烂烂的,浑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没有一处是完好的,脸庞更是肿得个像猪头,恐怕就连最熟悉自己的也很扔认出自己。
痛哪,随便活动一下手臂,都仿佛如锥刺骨c如锯裂肢,即便意志在怎么坚定的杨飞,也忍不住地倒吸了几口凉气。
太他嘛的痛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早知如此,就应该多冷静一点,不那么冲动;那么,至少也不会被那老头揍得这么凄惨。
最可惜的还是那一大袋钞票,足足实踏踏的一立方,不说五六千万,那也得有两三千万;两三千万,那可是等于好几辆豪车,或是好几套小别墅;就这么被那老头飘飘然地扛走了;此时此刻,杨飞真恨不得扒他的皮c抽他的筋,再把他拆成绩大半c剁了喂狗,以泄心头只恨。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后悔也无济于事,当下要做的就是尽快离开这里;经过昨天那么一搞,杂货市场已经成为了众人焦点;而自己的身份有问题不算,还这么狼狈。
若继续留在这里,有失体面不说,还极有可能被人当成猴子围观,甚至还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先离开这里,找个僻静的地方避一避。
这时杨飞想到了风林山公园。
那里环境好,风景优美,林野范围大,空气又新鲜,人又不多;自己到那找个安静的地方,凭借自己逆天的体质,或不用休养小半天,就可以痊愈。
想到这,杨飞拧紧面肌c咬紧牙关,很艰难地从地上爬站了起来;再疼再痛,也难以阻止他起身离开的决心。
他哆嗦着身子,颤巍巍地朝公园方向走去。
天,还是亮了。
太阳,还是出来了。
那金色的光芒,穿过无尽的虚宇,挤过楼厦间那一道道狭长的缝隙,直照在杨飞脸上,柔柔的,好温暖,惹得杨飞忍不住地眯起了双眼。
身处茫茫楼海,却无一处栖息之所;受伤了,也只能躲到公园绿野深处静养。
这该死的身份证呀。
没它,开不了房子c办不了卡c找不了工作c买不了车,即便中了什么超级大奖,若没有效身份证件,那还是白搭。
看来势必先把身份问题解决掉。
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后天就是他与穆雨薇约好见面的日子。不论穆雨薇说的是真与假,他都必须要在这两天内重新弄到一千万。
人无信不立。
没有大诚信,就无大立地,难撑大骨架,就难能有大作为。
他杨飞,不说是野心勃勃之人;但也是有梦想之人;有梦想之人岂能做出失信于人c自毁长城之事。
闭上眼,聆听虫鸟雀鸣,吸嗅花草露香,放开心神,将自己慢慢融入自然之内
一觉醒来,已经晌午,而身上的伤果然已经完全康复。
是时候出动了,杨飞摸摸衣兜,“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