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疼痛似乎比动作迟了一秒。
男人这才发出惨叫声,只见他左腿膝盖处迅速涌出一堆血迹,并且在地毯上持续扩大,速度惊人。
空气中很快多了一些血腥味,鹤倾城就在这时缓慢地开口:“是不是我最近心情太好,让你们都不知道谁才是鹤家家主了?”
那些人看着他,眼神依然是不服气的,却又都不约而同闪过一抹惊惧。
他们都在鹤家长大,谁都知道鹤倾城的手腕有多狠辣,亲眼见证过的事更是数不胜数,即便他现在已经瘫了,可他还是鹤倾城!他骨子里的冷血阴戾的劲还在。
躺在地上的男人似乎不想发出痛苦的呼叫声,这会让他在鹤倾城面前显得没面子,咬着牙惨白着一张脸不住地发抖。
鹤倾城轻描淡写的瞥了一他一眼,像是在看一条狗:“藐视家主,擅闯家主住地,把他丢到海里去。”
在场的人脸色一变,人群传来一阵骚动,一个男人按耐不住地道:“家主,这……”
“怎么,想让我成全你们兄弟情深,你想去陪他?”鹤倾城淡淡地道。
“……”
这下,再也没有一个人讲话。
鹤倾城的人一点不含糊,走过去便要托起地上的男子。
“这是在干什么?倾城,你这是大半夜立起规矩来了?”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那群人就像是瞬间被提起来了似的,气氛立刻变得不一样了,自动往两边让开一条路。
鹤东屹身穿黑色西装缓步走进来,紧紧盯着坐在轮椅上的鹤倾城,他的西装被雨水淋湿了一些,头发也有些湿嗒嗒的,却更显得他眼角的皱纹都飞扬着凌厉。
“三叔,你也还没睡。”鹤倾城眼神平静:“刚才的警示是你让你发的?我记得东澜家的规矩,警示发出后必须在第一时间通知家主,怎么距离警示都过去十几分钟了,我也没有收到任何通知?你是忘了我是家主呢?还是你眼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家主?”
鹤东屹眼睛一眯,他有多久没有看过鹤倾城这样和他讲话了?
自从鹤倾城瘫痪后开始。
鹤东屹扫了眼地上的手下,也是他的心腹之一,皱了皱眉,眼里闪过一抹狠色:“没有人通知你吗?我忙着找凶手所以没来得及,但是我明明让人通知你的。”
说着,他转身看向身后。
“先生,我们也忙着找凶手,可能是大家一时忘了吧。”
手下立刻配合他开始演戏。
鹤东屹点了点头,转过头看向鹤倾城:“倾城你看,大家都急着找凶手,虽然鹤家有规矩,但是事急从权,也希望你能变通理解。”
“原来只要有急事,连家主的权威都可以不放在眼里,大家都可以当鹤家没有家主。”鹤倾城缓缓道。
其实说白了,鹤东屹这群手下不把鹤倾城当家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他也从未这么针锋相对过,今天却一只咬着这个话题不松口。
鹤东屹脸色变了变,摆了摆手:“行了,倾城,这件事我们稍后再说,现在先让我的人进去搜查这里,把凶手找出来才是大事,这可关乎到大家的安全。”
鹤倾城的人一听都气得脸色都变了,如果真的让鹤东屹的人进去搜,那他们家主的面子放在哪?
“我这里没有凶手。”鹤倾城缓缓道。
“你都没有让人搜过,又怎么知道没有凶手?”鹤东屹眯起眼。
“因为我住在这里。”鹤倾城很平静:“这里面有些什么人我还是知道的,就算要搜也是我的人搜,他们……”他扫过后面那群人:“还不配!”
“倾城……”
“三叔,你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