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怡然被迫带上了黑色的面纱,穿上黑色的长袍,所有的首饰项链都被粗鲁的摘了下来。整个人只露出一双珀色的眸子,像极了中东某地的女人。
她被反手绑在面包车的座椅上,破旧的汽车就像是时下流行的自动儿童摇椅一般,上上下下起起伏伏,谜一样的推背力令她头晕目眩,未曾进食的胃里忽然一阵反酸,翻江倒海起来。
贺拉斯在前头开着车,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民族小调。
可转眼看着身旁两名络腮胡子,全副武装扛着大枪的大兵,秋怡然紧张的心丝毫不敢松懈。
眼见着天快要黑了,他们不曾下车做过歇息,只就着不算干净的水然后吃着烤饼。
即便是补充进食,秋怡然依然没有被放开,被两个大兵粗鲁的扯下面纱,然后胡乱塞了一通干粮。
“是他要见我了吗?”
秋怡然发问了,贺拉斯没有扭头,嘴里像变了个人一样说道:“谁允许你发出声音的?”
他没有说中文,而是用了带着印度口音的英语。
戚宗平。
秋怡然在心里已然把这个名字千刀万剐了一遍。
不知道什么时候,脑后一阵刺痛,她被打晕了。
醒来后她已经身处一间繁华的巴洛克风格的卧室里,梳妆台的镜子周围用贝母嵌刻出了繁复的花纹,黄铜面的镜子隐隐约约的照出她的轮廓。
秋怡然嘴角一勾,发出一记冷哼。
回想起三年前在这里发生过的一切,恐惧顿时消散开来,他的手段似乎仅限于此了,甚至说是毫无长进。
“戚先生,您出来吧。”
她的话音刚落,欧式复古的木雕屏风后人影耸动,地板上传来皮鞋亮耳的脚步声,喑哑低迷的男声响起:“小可人儿,我的礼物你喜欢吗?”
“当然。我说过的话,你全都记得!”秋怡然一字一顿道。
他很清楚的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她在戚宗平的面前大放厥词的批判过信仰不应该限制人身自由,谈论过关于17世纪的那段殖民史,还说过她这辈子矜贵惯了,是不可能去一些肮脏贫穷的无名小国旅游度假的。
可是眼下。
她被逼迫穿过荒漠,一周的时间里飞机轮船火车货车等一切交通工具辗转数个小国,见识了肮脏与贫穷,然后被粗暴的扯去了身上所有的珠宝首饰换上了黑色的长袍,带着只能露出一双眼睛的面纱,坐在了17世纪典型风格的卧室里。
真恶心。
男人晃了晃脑袋,对于她的回答不以为意。
“贺拉斯说你很聪明。”戚宗平转过身,走到巨大的窗幔前,然后抓着窗帘的左右往外一甩,阳光在一瞬间照射进来,炫目的夺人眼睛。
秋怡然下意识的抬手挡着,却被他给强行拽住,然后揽住了腰身被迫直视他的眼睛。
蓝色的眸子就像是缩小版的海洋,琉璃珠一般的光泽摄人心魄。
当年,他也是用了这样一双眼睛骗自己。
戚宗平长相帅气,不同于远在三小时后的霍衍一的是,他除了帅气,更多的是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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