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基拉叫醒了睡了大半天的基德,带上几个行李,两人早起的人群中左穿右穿来到了码头。
虽然闪烁着璀璨金芒的红日才刚刚升起不久,末端恰好与海平面脱离,和他们两人料想的不同,街道上的行人并不稀疏。
很多人甚至已经在家或在街道上的小店里填饱了肚子,来到码头开始为航行做起了准备。
而他们两人预定的商船上人来人往,非常忙碌,“拉尔凯奥”号作为码头上少有的非捕鱼性质的船,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
不时有渔夫忙活着手上的活儿,还不忘仰头看看这艘外表大气,规格高端,能够穿过寻常风暴,往返于各座岛屿的豪气商船,并连连咋舌。
事实也的确如此,“拉尔凯奥”号的船主汉森爵士曾经也是个嚣张跋扈的贵族子弟。
后来在和兄弟分意外死亡的父亲遗留的家产时,极为果决,抛弃了所有的果园,田地,仆人等陆上家产,选择了估值不足总资产一半的海上商贸方面的家产,让当时很不理解,却又暗自松了一口气的兄弟鄙视不已。
不过老汉森当时心里又何尝不是自诩为天才,得意的不行,事实也的确如他所料,在开始的几年,通过他频繁的商贸,公平公正的口碑,慢慢积攒的信誉和名望,再次建造了一艘又一艘船,雇佣了一批又一批优秀的水手甚至是扬名南海的船长。
不到十年,他的财产估值就翻了十几番,令曾经嘲笑过他的人通通闭上了嘴,留下的唯有艳羡和嫉妒。
最让他痛快的,就是在分得家产后出入各个场所都不忘嘲笑自己的那个兄弟,后来最殷勤的就是他,想看在兄弟的情分上,妄图提供一些资产换取合伙权。
不过他当即就拒绝了,开什么玩笑,想找他合伙的人多了,又不缺你一个,当初嘲笑自己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路。
[不过]
甲板上,早早起来,倚靠着栏杆已经有一个多小时的老汉森想起以往的光辉事迹,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的脸上早已没有曾经的意气风发,剩下的只有颓唐和怨恨。
[那些辉煌都是曾经的事了]
岸边。
基德和基拉在通过检测后,兴冲冲地噔噔爬上扶梯,跳到船上。
负责照顾他俩的老水手麻利地交代了他们的住处――客舱最底下的那间,工作――有钱可以不做,没钱可以通过给人跑腿,刷盘子洗碗之类的挣得绵薄的工资和随机的小费。
老水手见他俩小,还十分好心地告知了经常坐船的几位商人哪个脾气好些,哪个慷慨些,怎么服务能让他们满意以求更多的小费。
这些东西基德虽然听得很不耐烦,不过想着自己毕竟还没有独自在海上存活的能力,还是先苟几年,人前装成乖宝宝,免得特立独行,遭到别人的针对,也就耐下性子乖乖表示一定会遵从。
“对了,你们俩对大海感兴趣吗?”帮基德基拉放好了行李,临出房间,老水手停住了脚步,不经意间回头问道。
“啊?”
基德基拉对视一眼,难不成他发现了我们有问题?
老水手见他俩一愣,不疑有他,以为他们没听懂自己的意思。
因为他们表示自己是向往外面的世界,偷偷跑出来的。
老水手便先入为主地想到,他们会不会对这个世界上最吸引人的大海感兴趣。
“我是说,将来想不想讨份海上的活计。”
基德试探着回答道:“当然想了,这个世界上有梦想的男儿恐怕没有一个不愿意在大海上拼搏出一番功业的吧。”
老水手听罢,深深地看了一眼基德,有几分怒气,又有几分理解,最终他的表情归于平静。
他拿出袖子里的大烟斗,取出一包火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