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帅三言两语将事情的经过说与父亲张明德,便如没头苍蝇一般在房中急的团团转。
张明德挥手甩了儿子一巴掌道:“没出息的,这点事情都扛不住,他不是很能打吗?他再能打,他能抗住子弹,既然敢来,就不要想着活着走出去。”
张帅两眼冒着兴奋的光芒,仍然忍不住问了一个问题:“爹,你老人家不是说,对付项家还不到时候吗?项瑶瑶那小贱人也来了,我们是否一起干掉?”
“你是猪脑子吗?你都杀了人家的儿子,都撕破脸皮,还顾及个什么毛?”
张帅嘿嘿一笑,拎起枪兴致勃勃地就要冲出去。
张明德一把拉住,骂道:“你是被吓傻了,还是脑子有毛病,你真以为现在没有王法,明火执仗的,你去好言请他上来,咱们在这里处置他。”
川西城隍牛在德自从李二狗走了之后,便心中忐忑不安,如今地府新规,每过一段时间都有夜游神日游神,联袂视察一年的工作。已经不是当年,城隍坐镇一城,俨然如土皇帝的岁月了。
堂堂城隍让生人自由出入城隍灵境,查看生死簿,带走幽魂。这样的事情要是传到日夜游神的耳中,怕是要问自己一个堕落地府威名的罪责。
那罪过可是不轻!思来想去,牛在德想起一句名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干脆直接将这件事情上报,好歹自己也是被逼无奈,情有可原。
于是快要下班的夜游神被一队阴差恭恭敬敬地请到城隍灵境。
牛在德双目含泪,悲愤不已地道:“大人,下官无能,使得生人强闯衙门,夺走了幽魂,有辱阴司威名,罪该万死。下官本该和他拼了,只是那人一身气焰,似神非神,似魔非魔,嚣张跋扈,不可一世。若是用强,下官魂飞魄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这城隍灵境就要被砸得稀巴烂了。下官不敢为了个人一点尊严,置地府的公器而不顾,只得忍辱偷生,虚与委蛇。只是下官心中好憋屈,好苦啊!”
不得不赞叹文化人,特别是当官的文化人,不管是死的,还是活的,无论什么事情,只要经过那上下两瓣唇微微一碰,便轻轻松松地择清了自己,并且为自己树立起高大辉煌的形象。
夜游神嘿嘿一笑道:“不错,不错,你做的很好!”随即从怀中取出一张画像,上面赫然是李二狗的图像,问道:“你说的可是此人?”
牛在德激动起来:“正是这厮目无王法,嚣张跋扈。原来大人你一早就注意到这家伙了,可见这家伙十恶不赦,罪该万死。有大人出面,这家伙必然绳之以法。”
“你快拉倒吧!上面的指示,除非万不得已,这人不能得罪,在谁的辖区出事,谁负责任。”
牛在德的小心肝突突跳,小心地问道:“这位和上面的哪一位大佬有旧?或者是阴司十三司,某位司主的亲信投胎做人的。”
夜游神不说话,伸手指了指西方,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
牛在德一屁股坐在地上,失声道:“不可能,那位不可能出来的。”
“那位是不可能出来啊,这位是那位的弟弟,如若有个三长两短,你想那位爷爷会不会出来,若是惹得那位爷爷出来,地府里谁能保得住你。为了息事宁人,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能超生倒是极有可能。所以他闹一闹,抢走个把幽魂,根本不是事,你不用担心,就算上面知道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么会难为你?”
牛在德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有余悸,猛地一下站了起来,道:“不行,我要全天二十四小时,跟着这位小爷,不能使他有个万一啊!”
李二狗带着项瑶瑶迈步走进大厅,仁和实业的员工,早已得到风声,每一个人都笑脸相迎。
“爷爷,你老人家大驾光临,可教孙儿我受宠若惊。”张帅硬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