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恼于后续修炼的阎铭,终于还是在第二天下定了决心——每天只修炼基础功法半个时辰,其余时间专心研究玉简中记载的“九莲瞳诀”。
实在是因为他在催动了丹田内的气旋后,那比从前还要暴虐了数倍的灵气将他吓到了,不得不小心谨慎的缩短了修炼的时间。
开始修炼“九莲瞳诀”的阎铭,以为也要承受灵气暴走的痛苦。却在仔细研究过功法后发现,这法诀并不需要引动天地灵气,而是与基础功法中记载的“内视法”一样,是一种灵力运用的法术。
这让阎铭心中一喜,迫不及待的便修炼了起来。
按照法诀所说,将丹田中的灵气引导上行,慢慢凝聚在双眼附近“丝竹”“四白”“晴明”等穴位。就在灵力凝聚的瞬间,阎铭就感觉双眼之中生出了一股凉意。
微微张开双眼看向四周,似乎周围景物也有了一些不同,可他又说不出具体的变化。
不过这股凉意并没有持续多久,两个眼珠便出现了针刺般的疼痛,脑袋也“轰”的一声变得一片空白。
眨眼的功夫,刺痛消失,又是一阵凉意袭来,把阎铭舒服得几乎哼出声来。
接着又是刺痛,又是凉意如此反复不断,让阎铭感觉自己一会儿是飘飘欲仙,一会儿又如坠地狱。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阎铭满头大汗的停下了修炼,被折磨是一方面,主要是他体内的灵力已然消耗一空。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阎铭发出一阵苦笑。果然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这功法看上去十分简单,可修炼时竟然将人折磨的欲仙欲死。
起身下地伸了伸筋骨,阎铭走出了房间,沿着园中小径走向中庭的荷池。这荷池是他在家里最喜欢的地方,看着微风吹起的涟漪,便会觉得心境平缓许多。
踱步来到廊下亭边,凝望着眼前的池水,阎铭掏出了玉佩摩挲着上面繁复的花纹,陷入了沉思。
说起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再没有做过那个困扰了他十多年的梦了。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竟然莫名的涌出一丝失落,仿佛丢了什么宝贵的东西,让他每天醒来时都会觉得很不习惯。
突然一阵争执声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阎铭有些狐疑的扭头望去,声音竟是从正堂方向传出来的。
蹑手蹑脚的来到正堂前的影壁墙后,阎铭探出半个脑袋,悄悄的朝着堂中打量了起来。
堂中十余个人,阎铭全都认识。居中而坐的正是阎父,其余都是家中族老和重要管事,显然这是一场家族核心成员才能参加的族议。
“好了,都别吵了,乱糟糟的像什么样子!还是说说现在都什么情况吧。”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墩着拐杖吼了一声,将堂中的吵杂压了下去。
大堂中安静了片刻,一个面目方正的中年男子拍了拍桌子说道:“不是我们想吵,现在的情况真的很不乐观。就昨天,七绝堂的单子也给退回来了,这已经是本月的第三家了。再这么下去,这生意也不用做了。”
“北湖城几个老主顾也传了口讯,如果我们不将价钱降一降,那边也不再进货了。”这人五短身材,挺着个圆滚滚的大肚腩,但声音显得十分沉稳,不过语气中却透着无奈。
“问清楚原因了吗?”阎父的声音有些低沉。阎铭能感觉得到,父亲语气中有一股压抑的怒气。
“问了,只说现在生意难做,价钱”那五短身材的男子沉稳的声音再次响起,语速很慢,还蕴藏着一股对这种理由的不满。
“这还用问?明摆着就是那徐家的搞的鬼嘛。”又一道略显浮躁的声音打断了前者的话,声音的主人要比前几个显得年轻了些。
“就是,不然怎么徐家一来就出了这么多事儿。”又是那个五短身材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