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
看着姜玚在一边沉默不语,一脸兴奋的他感觉有点沉不住气,又问道:“喂,你有点反应好不好,来,跟我说说你现在听到我说的这些之后是个什么心情?”
虞红筹眨巴眨巴眼睛,盯着姜玚神色的感觉就像是一个饿了好几天的人看着一盘美味的饭菜一样。
“心情么。”姜玚目光呆滞地苦笑了一声,然后说道,“巴蜀联军砍下城外百姓的头要用投石机投进城中,然后我还看到了邹浒先生的孙子,也在那些要投出去的的”
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是该用人头还是投弹呢?似乎总有一种潜意识让他感觉如果不用人头这个词的话,那孩子应该就还能活着,还能在什么地方活着。
“人头,什么人头?”虞红筹补充道。
姜玚怒视他一眼,就像是虞红筹的再次强调,是一件很残忍的事,分明把那还活在什么地方的小男孩给杀死了。
虞红筹注意到他眼神的火气,偏过头去,二人半晌无言。
“邹浒他,不知道会有多伤心呐。”
姜玚心道,耳中又听到虞红筹的叹息声,居然不谋而合。
只见虞红筹突然从什么地方拿出一支笔和一大捆竹简开始奋笔疾书,口中咬牙,眼中带泪,一笔一划的勾勒都如同一个大力士在拿着一把巨斧奋勇杀敌一般,他写得忘我无他,墨汁溅到身上脸上也毫无察觉,对于一旁姜玚以为他疯了而不停叫喊着他的名字也不可入耳,五觉全都扑在了眼前的文字之上,写到忘情处更是口中哀嚎,一段段非人的悲戚从他喉中涌出,四壁回响,听者含泪。
虞红筹自己眼中却没有一滴水落下,可他眼角的幅度早就掩盖不住他满心悲怆。
“当兵的那小子!当兵的那小子!你给我过来,快点!你给我把我刚写的这东西立刻拿到你们那混蛋将军那里,快点!”虞红筹写完,拿着竹简隔着牢门叫骂着。
已身为他人的阶下囚了,谁会理你啊,更别说这态度还这么差劲,士兵们没冲进来打你就很不错了,听过别人说过监牢的可怕,但从没听人说过有这样的囚徒,姜玚这么想着。
可结果却完全出乎姜玚意料,那士兵不但恭恭敬敬接过了虞红筹的竹简,很快还给他拿了一批新的竹简过来。
看着姜玚脸上写满了昏惑,虞红筹深吸一口气后吐出,仿佛是要吐出心中所有愤懑和不快,他走到姜玚身边,伸出手擦了擦地面,示意姜玚和他一起坐下。
若是平时这地面肯定让姜玚感觉擦还不如不擦,但现在的他出于对之前所见事情的不忍与对虞红筹的好奇,姜玚难以管这许多,还是坐在了他旁边。
“你既然认识邹浒,难道说你是邹浒请来找我的?”
“是的,邹浒老先生还交代了我一本书要给你,书上记录的大多是关于楚国风土人情的收集,书我放在兹方城了,有机会我拿给你,希望有这个机会吧。”
虞红筹听闻书已经完成了,喜上眉梢,大喊道:“哎呀,邹浒办事儿真靠谱,我说你这年轻人怎么速度这么慢,你这么不早点来跟我说啊,我还总想着缺这份资料呢!这家伙,这么不会早点让人过来啊,而且顺便还能把我给顺出去!”
听虞红筹的口气,好像是他早些时候请姜玚去他家饮用稻米之津,而姜玚迟到了,完全感觉不到应该在牢中要有的感觉,这人仿佛身在酒肆,喧闹和无稽才是他的本真。
姜玚翻了下白眼,道:“我看你呀,也别想着那什么书了,你不如想想怎么把我们俩给弄出去吧,我跟这儿的人还有一大堆帐要算呢。”
虞红筹接触到姜玚眼中凶光,他拍了拍姜玚的肩膀,道:“你可知道我是怎么进来的?”
“这”姜玚还真没想到这问题,不过想想也正常,这人的奇怪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