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孩子,愣了一愣,笑了一笑,然后那少年才是真正愣住了,呆住了。
那少妇的笑也渐渐有些不自在,有些挂不住。
“好久不见。”两个人同时说出又同时停止。
“你,近来可好?”脸一红,又说出了一样的话。
雪潋迟看着他们的样子,哈哈地拍手笑了起来,那少年的目光移到了雪潋迟身上。“叔叔叔好。”雪潋迟害羞地说。
“你好。”那少年道,喃喃着,“她有六岁了吧。”。
雪茹没想到他会记得潋迟的岁数,微微吃了一惊,道:“嗯。”
即墨的风就是这么奇怪,它总是会给你带来许多让你吃惊的事,当然,两个原是相熟的人相隔数年再次见面只剩下静默却不该算在吃惊之内。
雪茹打破了这无言的气氛:“姜棣,我,想请你帮个忙。”
姜棣哦了一声,才反应过来雪茹问的是什么,心中微微有些失望,连忙接了一句:“什么忙,你说吧。”
雪茹用眼睛一瞥,姜棣便晓得了她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知道这件事,点了点头表示他明白。
手指一弹,一片雪花飞出,正好打在不远处的那个小男孩头上。
呀,师父生气啦。
“你们等着,下次再教训你们!”男孩飞快地跑到师父身边,因为今天多了两个陌生人,所以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这是我侄儿姜玚。”姜棣介绍着。
姜玚很乖巧地对雪茹和雪潋迟说:“阿姨好,妹妹好。”心中却在担心等等这两个陌生人不在了师父会怎样罚自己。
雪潋迟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男孩子,这男孩子和他叔叔长得还真像呢,姜玚却一直不敢看着雪潋迟,因为他在临淄和即墨还没有见过这样好看的女孩子。
“关龠,去,带妹妹去后院休息。”姜棣吩咐着。
姜玚一呆,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他感觉脑袋有些懵,但师父的话可不能不听,便还是楞楞地招呼着雪潋迟向后院走去。
一双大眼睛不住地瞅向娘亲和这位不熟的叔叔,透着许多被大人们刻意忽略的不解,只得默默地随着姜玚离开了。
离开了,就抓不住了,曾经发生过的涟漪,可惜自己却不曾化于那片水波中。
只知道,娘亲从那之后便去了很远的地方去做一些她责任之事了。
极少流露的寂寞在一个人的时候最容易显露出来,一行泪轻轻地滚落,落在他乡的土地上,即便像姜玚和师父这样对自己很好的人陪着自己,心中却总会有一块落寞是留给这样带泪的夜晚的。
身后传来一个人的脚步声,很熟悉的声音,刻意压缓的步伐掩不住他喜爱以后脚跟先落地的性急,正因为是这样的熟悉,所以自己甚至不用转头,甚至可以想到他会说的第一句话。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姜玚从来就会这么问。
然后,他心中应该也会有了答案吧,也许都不用我说了。
“你不是也没睡么?”
潋迟还是说了,她怕姜玚心里没有她要的答案。
姜玚哈哈一笑,在雪潋迟身旁坐了下来,道:“我啊,睡不着。”
顿了一顿,好像不在意地微微一提:“嗯,你没有回蝴蝶杯里的最后一封信。”
“哦,那时跟师父出来追那头大虺了,没顾上。”
雪潋迟微微一偏头,撇去了脸上残存的泪痕,接着说话:“总算找到墨子了,开心了吧?”
“也不全是吧,还有其它事啊。”姜玚故意不把话讲全,雪潋迟一挑眉毛,姜玚才继续说道。
“以前啊,在即墨的时候,偶尔听别人说起墨家,都是带有好大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