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城,虽从地理上说是位于楚国境内,可因为在楚国与齐国边境上特殊的地理关系,却是连年战争不断,几年下来,徐州城中的人走的走,逃的逃,死的死,竟快成了一座空城,荒草丛生,一片破败之像,齐楚两国的守军常常有一点不合意就剑拔弓张,打胜的自然沾沾自喜,传书到国都领赏,打输的虽不至于笨到向国君请罪的地步,但是到驻地附近的民居打打劫来扩充军费的小脑筋还是会动的。
姜玚虽然不知道自己落下的地方就是徐州城,但他也清楚的知道这里是个是非之地,眼前一片凄凉,就算在“流浪”了数月的他眼中,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荒芜了。
脑中还是迷糊的,只是纯粹的生存意识让他想着要起身找城门离开,这才发现,自己身上酸痛难当,左大腿处还被方才的一支流矢射伤,幸未伤及筋骨,可这些也已经严重地影响了他的行动能力。
姜玚匍匐着身体,透过眼睛上层层无垢环视四周,发现自己的轩雪剑就落在附近,安安静静地躺着,惬意得紧。
“真该死。”姜玚爬过去,一把抓住轩雪剑,开始检查自己的伤口,暗红色的,混杂着泥沙的鲜血从伤口里不停涌出。
“啊!”
忍着痛从衣服上撕下一小段布块,姜玚已经无暇顾及上面都是泥泞,顺便拍了拍,抖了抖,又吐了几口口水进去,这便将其裹上伤口,刚勉强裹好,双眼的余光发现那青衣少年竟躺在一段断墙边,看样子是昏迷不醒的状态。
总不能把他就丢在这里吧,虽然他是个混蛋。
姜玚暗道,尽可能快速地爬过去,明明就六七尺的路,姜玚却感觉要比平日走六七十里还要艰难,“喂喂。”姜玚趴在地上推着那少年,“喂,快醒醒啊,你起码得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啊,喂!”
箭影未至,锋镝之声先至,又一阵乱箭飞过,叮叮当当地落在地上,眼看着隔着几步就会射到他们,最近的都可以看清楚其上箭簇了。
“混账”姜玚骂了一句,抽出剑在那少年的手臂上轻轻划了一道。
“啊。”只见那少年呻吟着睁开了眼睛,看样子,好像完全没弄清楚自己的处境,倒是被姜玚手上的剑吓了一跳,“你。“少年慌张地坐起来。
“你什么你,刚才你做了什么?“姜玚微微发怒地低吼道,好像在他嘴里卧着一头豹子。
少年垂下眸子,看见姜玚腿上的血迹,瞪大眼睛,惊讶道:“你,你受伤了”
“他奶奶的,不关你的事!快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把我带到这兔子都不拉屎的鬼地方!”虽然十分恼怒,姜玚的脸却还是因为失血而变得煞白,白中还散透着青色。
那少年失措地回答:“是是我的巽风鞭,我还不会用,我也不知道它会有这样的厉害,我“少年还在支吾,姜玚却已经受不住了,他感觉很疲惫,很想睡一会儿,斗大的汗珠一颗颗从他的鼻尖滑落,那是之前流下的,再之后,他将流不出汗水了。
少年眼见着姜玚渐渐支不住,心下不由得焦急万分,虽然不久之前,他们俩还在为一匹马儿的事情争执,可少年也明白,现下误入此荒城的他,若想逃出此地,仅靠他一个人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他伸出手,将姜玚托到自己的背上,然后又拎起了姜玚的包裹。
“杯子杯子。”姜玚神智不清的呢喃着。
那少年不知道姜玚在说什么,现在的首要目的也不是去弄清这个,是找个地方先避一避,刚才与地面亲密接触的时候,“好像哪里的骨头断了,该死。”少年深吸一口气,便一点点的开始挪动脚步。
行不多远,仿佛听见了说话的声音,少年不禁大喜过望,心想:我姬云总是有这么好的运气啊。
此时的他应该是完全忘了千里外的翎仟了,姬云兴匆匆地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