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玄?”白言看着陆子玄,“你的风录石若是因为我”若是因为我出了什么问题
可陆子玄直接就打断了他:“不是你的问题。只是这瑶姬的灵魂碎片有了些变化。”
“又损毁了些?”
“并非。是变得更完整了。”陆子玄仿佛有些厌恶似的。
白言见他如此负面的反应,转念想到陆子玄那天靠在马车边说的那番话,便也由着他去了。
反正这些都怎么回事情,自己也不晓得。只是不得不感叹一句,这陆子玄跟大献王朝的关系是真不错。
陆子玄担心这瑶姬是不是一直在吸食白言灵魂的灵力,所以这半天本在思考想什么办法把这白言的灵魂转移到另一块风录石中去,结果还没想出来个所以然,就被这正主本人给破灭了。
心里多少堵得慌,这对瑶姬的迁怒也就直接表现在了脸上。
“先不管这风录石,或许它们本就是一块,这此碰巧合上了。”陆子玄压着心中的不快,继续正事,“我觉得咱们的当务之急是协助督察使查清楚这些阵究竟是做什么的,这姓高的太监是否真的就是这系列事件的主谋。”
陆子玄停顿了下,向窗外的方向瞥了一眼。
“我可以肯定的是,那饲魂柱并非是这乌木制成的。”
“那么这宫中巫蛊事件与这饲魂柱的关系是究竟如何的,这一点要如何弄清楚?”白言并没有什么方向,只是隐隐觉得从乌木查起可能并找不到突破口,顶多就是日后算账的证据。
“先去一趟督察使那里,将当下能接触到的一切都先了解一下。”陆子玄稍稍思索了一下,“不过,有些事情大概还是需要继续瞒着,否则会给我们自己带来麻烦。”
事实上,陆子玄已经觉得自己卷入了政权纷争。
“但是子玄,我们大概需要先做了解的,可能并不是那些文书。”白言想到了什么,“既然这事情的主谋身份特殊,那么我们能看到的文书材料那个人必定也能看到。倒是这临阳城里,究竟有何可以利用或者对其目的是威胁的,不妨先弄弄清楚。”
“但这可不好办。”
“为何?”白言不解。
“擅自探查龙脉相关的,依最近的密令,可能会被官府抓捕。”
“做这些表面功夫作甚?”白言眯起眼睛,对这种没有实质上用处的密令嗤之以鼻。
陆子玄有些不习惯地看着他。若是曾经的白言,那一定是不动声色,丝毫不满都不会让他人察觉。而如今的他居然会直接将心中的鄙夷说住口,也不知是他与自己比上一世更加亲近的缘故,还是因为这一世是一直在自己身边长大的。
“那,不如我们偷偷去探察一番如何?”陆子玄出了个不那么正派良民的决定,看着白言的反应。
白言只是看看他,没有反对。随后就二话不说,出去找了些必要的东西置办好,当晚都黑尽了才又回到客栈。
于是第二天,他们果然就收拾了东西,退了房,一道去了距离临阳城少说也有十里路的常春岭。
天还未亮便启程,是个谁都会吃不消,白言头天晚上睡得尤其晚,这一路上,不比这祁城到临阳至少还都是官道,晃晃荡荡,白言这皱着的眉头就没有舒展开来过。
倒是陆子玄,乐得上山一趟,一路上,头都伸出马车外在到处看,完全不像是个活了很久的人,倒如个小孩子般好奇活泼。
“你就不能安静一会?”本来马车就不大,隔一会儿就别陆子玄的袖子甩甩蹭蹭,白言十分不耐烦。
“我太多年没上过常春岭了,自然还是挺激动得嘛,就劳烦咱白公子担待一会儿嘛。”
“上一次什么时候?”白言想,坐着也是坐着,干脆聊聊,也省的越来越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