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葬岗。”白言又看了陆子玄一眼,确认般地说道。
“我们确实知道一些情况,”陆子玄神情凝重起来,“前不久我们偶然发现了饲魂柱。”
听到饲魂柱,这何督察使脸色骤然一变:“是怎么回事?”
“我们也不知道具体,这才在查这件事背后的人。”
“这东西立上多久了?”
“差不多也快三年了。”
“那也许和当年那案子是一个人”
“但当年的案子,不是兴州官府的主谋?”白言回忆起当时看到的那段记忆。
何督察使默认了白言的说法,并补充道:“但这背后的目的,以及究竟是谁在主导这件事情,是当下必须弄清楚的。”
陆子玄边听,边思索着是否要将那尸身的事情说出来。但紧接着就听白言道:“除此之外,我们也不晓得更多了,请问大人那里还有什么更详尽的线索?”
看白言并不想说出此事,陆子玄也只好先搁置,想大概白言隐隐有了什么感觉,或者出于直觉才暂时隐瞒了此事。毕竟白言的潜能远在自己之上。
忽然,陆子玄想到了什么,他还没等这何督察使开口,便赶紧插入话头:“那么这养怨魂的阵应该是不会能让怨魂出了那束缚之地?”
“是这样的。”
“只要是与这事件相关的,便无出脱的可能?”
“对”他刚肯定道,就又想起了什么,“也未必全然如此,如果有那如何也生不起怨气的死灵,便也能出脱了这困缚。但一般来讲,都是些枉死之人,如何不生怨气?”
“那么万一有这种出脱的,对这阵有无影响?”陆子玄知道现在问白言是得不到回答的,所以干脆直接问了何大人。
“无影响,顶多就是碰了巧被人查到了这阵的存在。但往往这阵对兴衰天道的影响才是最先引人注意的。”
的确是如此。那么看来也没有太大的必要将先前那姑娘的事抖搂出来。
“那详尽线索不如陆公子白公子得空了来府上坐坐,这里有好些卷宗与物证”
“那便择日去拜访。”陆子玄行礼。
“好,接下来还有事,就不打扰了。”何大人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袍,微微颔首,便自行离开了。
“接下来要如何?”陆子玄看看白言,“有无必要去一趟那乱葬岗查看?”
“无此必要,”白言瞥了陆子玄一眼,“饲魂柱那里那么多傀儡线,又不是吃干饭的。”
白言端起有些凉的半杯茶水,一饮而尽,随后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尤其饲魂柱里那根。”
陆子玄嘿嘿一笑,挠挠头:“挺仔细嘛。”
“说起来,你想必对那人身份是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才如此确定用这样的方法确认。
“至少有五成把握。”
“那人大致出于什么立场?”
“这个是真不好定论,无法判断他的最终目的”陆子玄道,“我现在要在房间布个套阵,确保万无一失。”
陆子玄拿出个纸人,在上面用朱砂写上什么符文:“这是个双生傀儡,是没有实体的傀儡。到时候,只要有人欲探知这尸身的状况,这人的灵魂便会暴露在这纸傀儡上。如有异动,你那镯子会发亮,到时你便速速读读这人的方位,身份,如果能读取到执念或者记忆片段,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好。”
“只是半个时辰过后,暴露给他的引子便会自行消失,他难免开始警觉;这是我们要以最快的速度烧掉纸人,然后立即将那尸身木像再用黑布裹严实。”
“知晓了。”
过了很久,不知为何白言脑中忽然闪过前几日发生的事情的片段,几个关键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