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司空凉恺,看见了她的眼泪后,下意识地伸出手想帮她擦掉。
可一动,就能感觉到怀中的人儿不安稳。
无奈,他只能用一双夹带着安慰的眼睛看着她。
“我没事,你,你照顾好冰,就行。”钟离婧回过神来,提起已经麻木的手擦了擦眼泪,随后对恺露出会心一笑。
经过刚才那一幕,她彻底想明白了。
成全,是最好的祝福,也是最好的尊重。
何必为了一条没有结尾的路,而耽误了自己的一生?
钟离婧在心底里笑笑。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成长了不少。
要换作之前,看见冰和司空凉恺作亲密,她一定会不顾一切上去甩脾气。
但现在,她却完全没有那种的想法了。
甚至,心底里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把他们两人间的芥蒂消除!”
“把他们两人中的芥蒂消除!”
“把他们两人中的芥蒂消除!”
这句话,一直在钟离婧心中游荡。
是啊,她上官婕冰都敢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她,难道不敢再做一些更意想不到的事情么?
可她呢?除了会躲在她身后作乌龟,会莫名其妙的生气外,她还会做什么?
想想之前,她傻傻的被霍地颖那个老不死的当棋子挑破冰与自己的关系。
可自己呢?不但没有多想,反而傻乎乎的去勾引那时的‘夜恺’,造成了他们之间的不断分别。
随后,在她面前装腔作势,哪壶不开偏偏提哪壶。
可人家呢?打虽打,骂虽骂,但有一次真正破坏到她的名声么?
答案是:没有!
就算当年两人分手真的掺杂有内容,但她也是推波助澜的罪魁祸首。
更何况,在她的记忆里,当初的两人第一次闹矛盾,就是因为她的到来。
她对夜恺说了假话,让他相信他被绿。
挑破离间完之后,她又恬不知耻的把原女主人赶出去,自己搬进来,还与那时的雨和雪两人打成一片,表面上互不言语,其实私下里聊得开着呢。
钟离婧回想起以往的一点一滴,脑子中竟然有一巴掌抽死自己的冲动。
她的天哪!她都干了些什么呀!
到了如今,她才明白,钟离娅对她嘱咐的那些话果然不错!
可以友尽任何人,但这些人里,一定不能有上官婕冰!
天一点一点加深,气氛一点一点凝结。
清冷的月光洒在每个人的身上,像是对这些无头苍蝇的鄙弃。
因为?因为他们迷路了!
本身太史义和冰是很熟悉这片森林的,可这里早就被白天的混战弄得面目全非。
冰现在还在昏迷着,就算太史义清醒着也不能靠着一己之力分辨出方向。
就像一只与群体分离的大雁,是根本无法自救的。
刚才那个全身黑衣的男人,此时也毫无头绪。
没办法,他的眼睛本来就不好,要不然,也不会为了找路线而几次询问众人。特别是到了夜晚,更是像患了夜盲症般看不清东西。别说路了,就连指南针,在他的身上都成了摆设。
夜黑风高,时不时有乌鸦在残枝上哀嚎,为微冷的气氛增添了一笔可怖。
只不过有一点,太史义几乎可以判断出。
那就是那些恐怖分子们在逃离之前,把他们唯一的出口封住了。
这个观点不难解释。同时,也是解释的最好答案。
要不然,他们一刻不停的走了快有5个小时。这速度,早就能把森林转几圈了。可是,却并没有找到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