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渐渐将自己手中的剑刃缓缓的收了回去,随后伸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多有多有得罪。”
淳于羽从桌子上下来,缓缓走到男子的身边将男子扶到床上,重新给男子盖好被子,那样柔和的动作让男子有些恍惚。
“你现在的身份是我的夫君,我们是去陇西省亲,本姓贺风。这次是去探望陇西玉泉在山上休养的伯父贺风硕,你是贺风家最不受宠的庶出儿子贺风临,而我是贺风临的新婚妻子赫连蓉。”
“我为什么要信你?我怎知道你有什么目的。”
“救了你就别这么多事,你现在没有在官府大牢,也没有暴尸荒野,都是因为我救了你。所以,你现在只能信我。”淳于羽目光如炬的看着那个男子。
“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们要去玉泉旁边凤桌山上看临崖海,贺风家的庶出小儿子和赫连家的庶出小女儿上个月成亲,前往陇西拜见长辈,低调行事不为过。澜盛与陇西相去甚远,依照贺风家和耶律家不相往来的个性,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们这两个贺风家不受重视的人。”
“可若是真的贺风临来了呢?”
“我们只待几日,他来了,我们也该走了。”
“真是胆大妄为的女子。”
“公子过誉了。”
“你可以叫我林鹤鹳,多谢小姐相救。”
“公子可以叫我赫连蓉。”
“真名吗?”
“假的。”
“真巧,我的也是假的。”
随后,两人莫名其妙的相视一笑。
过了两天的时间,他们终于来到了陇西城前,林鹤鹳的身上穿着阿南的衣袍,两个八尺多高的男子衣袍尺寸倒是相符,林鹤鹳穿上那身青色的衣袍倒是显得有些起色。而淳于羽的头上依旧还是一根发带,不过这一次的发带却是红色的,身上穿着一件淡红的衣裙,到真的有一些新婚妇人的味道。
林鹤鹳从自己的袖口拿出手令交到守城官的手中,那手令还是昨天晚上淳于羽依照自己之前在奥龙阁的阁子里看到的各国手令慢慢描绘,连夜赶制出来的,上面的黑白狐狸图腾确实是贺风家的家徽。
“贺风公子,听闻贺风家主这几日承蒙国主召唤前往罗克加湖畔共赏美景,贺风家如今可是春风得意啊。”
“将军是消息错了吧,家主如今身在澜盛和国主商议要事,怎会跑去罗克加呢?”
“那看来真是小的听岔了。”
一番寒暄之后,守城官终于还是给淳于羽和林鹤鹳放行。
林鹤鹳回到马车,随后不解的问道,“你怎会知道这守城官会故意试探我们?”
“守城的人向来谨慎,尤其是对没有见过的人甚有戒心。不管我们手上的凭证有多么的真实,也还是无法打消他们的警惕。”
“我很好奇,你怎会对贺风家的事情如此知根知底?”
淳于羽想到自己之前总是随着弄月呆在奥龙阁的阁子里学习各种阴谋心计的时光,她从八岁到十三岁这整整五年的时间都在那间阁子里翻阅三国重臣和相关的家国关系,想不到苦苦付出了五年的刻苦终究还是在这一刻派上了用场。
这几年虽然在外面,但是连衣姑姑总是会给自己经常传来一些消息,多少知道一些天下的状况对于淳于羽来说并不足为奇。
淳于羽可以关起门来过悠闲的日子,但也不会耳塞目模,很多时候知道的多一些能够对自己能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好处。
“这几年外出游历,小女不由多知道了一些事情,瞎猫碰上了死耗子。”淳于羽的话语很轻很淡,就快让林鹤鹳听不清楚那一句话。
马车绕过了几重街道,街上的白色很是醒目的吸引了淳于羽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