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老学长老学姐们彻底毕业了。
一大清早,操场就响起了激动人心的音乐。院长拨学士帽的穗儿是毕业最为经典的必过科目,几乎引来围观吃瓜学弟学妹一群又一群的。
毕竟没见过嘛,人总要好奇的去凑个热闹,懒人也不例外。
但是呢,懒人并不屑于挤在拥挤的人海里,那种踮着脚尖也无法望眼欲穿的高气压地方懒人是绝对绝对不会去的。
所以呢,想让两者不冲突,就只能献出美色,穿着小礼仪服,踢踏着小高更鞋,大白腿一露,头发一盘。
好!出礼仪!
这种累死累活跟在院长身后,端着学士帽一个挨一个递的苦活谁都不愿意去接!
加学分懒人也不接!
懒人是那种为了学分委曲求全的人吗?懒人是那种会苦了自己的小身板的人吗?懒人是那种向往穿礼仪小短裙出卖美色的人吗?
不!他当然是!
要不然现在能累成一团浆糊在床上躺尸吗?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看把这孩子累的,下午上机考试可别脑袋短路了啊?”
“啊?考试?握草!”
懒人teng一下就坐起来了,用力过猛直接duang一声撞向了床桌。
“妈耶!你可操心点吧!不想考试也不能自残吧?”
清霄在地垫上收拾东西,听到巨响,一脸担忧的望向懒人。
嘤嘤嘤()
出礼仪?
不存在的,不可能了,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再躺会吧
难得这次单纯放空的躺在床上,懒人这种不动口只动脑的个性在这个时候恰当好处的能够利用上。
就像睡前总爱胡思乱想一通一样,懒人现在可能在凝神思考着什么。
(唉,也不知道教堂那边怎么样了,说实话,那地方看起来挺美得。)
懒人平躺着,眼光从天花板上无意间扫过。
(说来那里似乎有扇黑色的门)
或许根本就没有经过大脑思考,懒人出神的伸出了手,光线透过指缝穿透进懒人眼中,不算柔和的白色日光灯恍惚间让人感觉有些昏厥。
可能是太累的原因吧。
视线模糊了。脑袋一震。
欸?
等视线再次清晰。脑袋明朗。睁开眼来的懒人惊诧了。
伸出去的手依旧保持着伸出的状态,感觉身体依旧是在平躺,但却明显是站立的视角。
脚底缠绵着白雾,像牛奶一样柔滑的流动着。四周也是一片空白,但却bulg bulg闪着零星的光。
总觉得有风吹来,但四周压根看不到头,完全是封闭的感觉。
有风铃在响,叮当叮当。
叮当叮当~
零星闪烁的光在增多,bulg bulg。
bulg bulg~
(这种感觉好熟悉)
是刚出生的婴儿躺在白棉花婴儿车里听着风铃转动的声音,模模糊糊看向外面世界的那种感觉吗?
是夏日的海滨浴场穿着浴袍盘坐在日式榻榻米上听着风铃转动的声音,凝神远望,独自享受海风吹拂的那种感觉吗?
是寒冬的黑夜坐在暖炉房,隔着玻璃窗,静默的看着窗外纷飞的白雪,看着对面灯火阑珊处透出的烛光的那种感觉吗?
一瞬间,伸出去的手仿若感受到了从出生到死亡,再从死亡重获新生的生死轮回。仿若经历了四季交替,日月更换。
“有光?我在发光?”
指尖上多出一层光辉,周围bulg bulg的亮光在不断向这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