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烛火微微跳动着,云舞懒懒的坐在椅子上,拨弄着蜡烛的烛心。
只听在房间角落处突然有声音传出,“启禀陛下,襄阳知府蔡元培是景和十五年的二甲三十二名进士,此人在位期间并无太大过错,但也没有什么功劳。擅长和稀泥,没有什么主见,惧内。白日那执挎弟名叫蒋志祝,是知府夫人的侄子,平日里经常欺压百姓,因为他姑母是知府夫人,所以没有人敢得罪他。”
“哦”云舞或者说是寒帝冷寒冰依靠在椅背上,手抵在下巴上,懒懒的回道。
“既然这么听他夫人的话,那就让她夫人当知府好了,他还当什么知府,哼!你去告诉昭王,孤不想再见到那头蠢猪还有那个知府,让他看着办吧!”
“是,属下告退。”
“下来吧,二皇子什么时候学会偷听人讲话了。”
“既然主人知道,那就不是偷听,而是光明正大的听。”来人一身白衣锦袍,正是白日的杨瑾或者说是南陵国二皇子欧阳瑾风。
“哦,那不知二皇子不请自来,所为何事?”
“没事就不能来吗?我要是再不跟紧点,说不定哪天你就和人跑了,到时我找谁哭去。”欧阳瑾风半是温柔半是撒娇的向冷寒冰说道,只是如果仔细看他的眼睛就会发现,眼底一片墨色,如池底的水,没有丝毫波澜。
“哦,是吗?那二皇子打算怎么跟紧点呢?”清澈的眸子里柔光刹那间褪去,如深渊般的瞳孔内极快的闪过一道紫光,微微上扬的眼角,充满了妖魅之气,多看一会儿便有一种快要被吸进去的错觉。但是,眼中的冷厉,又让人不敢直视,生不起丝毫怠慢之心。
欧阳瑾风勾唇邪魅道“那要是这样呢!”
慢慢走到云舞面前,或者说是冷寒冰面前,弯下腰,慢慢的向冷寒冰靠近。
冷寒冰慵懒的依靠在椅背上,抬眼看向欧阳瑾风,轻轻的抬起手指,指若游丝轻轻抚摸着欧阳瑾风的衣领,慢慢的滑向他的胸口。
突然,欧阳瑾风众身一跃,退到墙角处,只见在他身旁墙上露着一个极小的针孔,细针已经全部插入墙内。
“冰儿这是要谋杀亲夫吗?本皇子要是再慢一步,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欧阳瑾风夸张的拍拍胸口,惊恐道。
“欧阳瑾宣打算和后金的那些余党里应外合,攻打襄阳城。看来这次二皇子的地位有些不稳那。”
“急功近利,有勇无谋,不足为虑。难道,冰儿还怕他不成。”欧阳瑾风不以为意道。
“孤,是没问题,不过二皇子帐下的冯将军近几日似乎和欧阳瑾宣的贴身侍卫来往比较密切。”
欧阳瑾风霎时站直身子,后又缓缓地依靠在墙上,道
“不愧是寒帝,消息探查的真仔细。”
“过奖,如果二皇子没有别的事了,那孤就不送了。”
“听说云舞姑娘称为天下第一舞,本皇子还真想看看冰儿跳的舞,开开眼界。”说着,闪身从窗户离开。
嗖一阵风掠过,只见窗户上插了3根细针。
“哼”
欧阳瑾风推开房门,转身关好门,道
“师傅,冷寒冰真的是我的命定之人?”
“不是和你说过吗,你们夙世因缘,生生世世都连在一起的。”只见空中突然出现一道黑影,影子慢慢变实,显现出一黑衣男子。身披黑色斗篷,头上戴着兜帽,全身被黑色烟雾笼罩,朦朦胧胧,看不清男子的五官,只听声音大概三十岁左右。
“哦,是吗,如果不在一起会怎么样?我看今天的古家堡二小姐也不错,长得比冷寒冰好看多了。说不定是你弄错了,古飞蝶才是我的夙世因缘,我觉得我的眼光应该不会太低的。”欧阳瑾风有意的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