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九里寺大殿门口台阶下的熊童戈,“甲”、“鸡”、肖鹰三人都看到了。但是,别再义想看肖鹰跟着“甲”、“鸡”学艺学得怎么样,所以“甲”、“鸡”二人都没来得及关乎熊童戈。
这会儿,肖鹰已经给别再义表演完毕,别再义也给肖鹰、“甲”、“鸡”谈了练武心得;“甲”、“鸡”、肖鹰也就没什么事了。于是,“甲”、“鸡”逮住了空,才去关注熊童戈。
“甲”看着熊童戈,问别再义:“鸠王爷,这个人是谁呀?”
别再义俯视着熊童戈,微笑着说:“他就是大名鼎鼎的九里寺山里长部的里长兼九里寺山自保会的会长。他曾经像你们二位一样,也是爷我的小旗。他跟咱们队伍里的‘蜂’还是姨表亲。”
“鸠王爷,‘蜂’知道这件事吗?”“鸡”问。
“知道。”别再义说,“崔兌和‘蜂’都在他的手下干过。他是崔兌带来的。进寺院大门的时候,‘蜂’给他们开的门。”
“甲”问:“鸠王爷,这个人是来投靠咱们的吗?”
“不。他是想来祸害咱们的。他是想拿咱们去丱陵巡督府赵奎山那儿请功的。”别再义说。
“爷,那就把他杀了得了!”“鸡”说。
“甲”说:“爷,我觉得‘鸡’老弟说得对。”
别再义看向“甲”,说道:“爷我是想杀他,但他跟‘蜂’有亲戚关系,这叫爷我很犹豫。要是杀了他,好像不给‘蜂’面子,这事情要是在弟兄们中间传开了,让不知情的弟兄们知道,还误以为爷我不顾兄弟情面。就这,因为他想偷袭爷我,爷我把他的丹田废了,‘蜂’看上去心里还好像不是个滋味。这让爷我对这个人很觉得难办。”
“甲”问道:“爷,您废他的丹田的时候,‘蜂’知道吗?”
“知道。他和崔兌就在这平台上站着,看得真真的。当时,这个人盘坐在这广场上,——喏!就在那儿——。”别再义说着,指了指前边广场上熊童戈盘坐过的方位,继续说道,“爷我去叫他起来,想跟他谈谈交个朋友。——本来他就是爷我的小旗嘛,爷我觉得不是个难事。但他坐在那儿闭着眼睛学老和尚念经,连搭理爷我都不搭理,爷我就去揪他的耳朵。不成想,他忽然开掌要袭击爷我。——爷我是干啥的?他能是爷我的对手吗?爷我朝他的天灵盖上拍过去,只一巴掌下去就把他拍懵仰躺到了地上。爷我一不做二不休,抬起脚就踹上了他的丹田。这不是嘛,他现在成了个废材。”
“爷,您也太狠了点了!”“鸡”笑着说。
别再义看向“鸡”,见“鸡”耷拉着眼皮,红着脸,脸上蒙着不自然的笑影,也就没跟“鸡”计较,就又看向“甲”,皱着眉,说道:“记住!你对敌人不狠,敌人就会对你狠。对拉拢不过来的敌人,只有把他们杀了,不留后患。”
“爷,那对这个人,您打算怎么处置?”“甲”问。
“爷我对崔兌放心,就是对‘蜂’不放心。对这个人要是处置不好,爷我担心‘蜂’会反水。所以,你们帮爷我参谋参谋,看对这个人该怎么办。”别再义看着仍趴在台阶下一动不动的熊童戈说。
“爷,这个人现在已经成了废材,对咱们没价值。干脆,就像爷您说的,一不做二不休,把他弄死扔出去。”“甲”说。
别再义抬头看向“甲”,问道:“要是给‘蜂’知道了怎么办?”
“他是谁啊?为什么要叫他知道?”“鸡”忽然插话说。
“那行。爷我现在把这个人身上的穴道封了,你们三个把他抬出去扔到来咱们这个寺院的半道上。他死了,怨他自己,怨不得爷我,谁让他跟爷我做对呐!他活了,那就随他去,愿他去哪儿去哪儿。你们看怎么样?”
“甲”和“鸡”心照不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