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望说:“我觉得也好像饿了。”
“那就回去吧。”井澜池起身离座,同时转身看向井望。
井望站起来,折叠着报纸,问井澜池:“想出点什么办法了吗?”
井澜池耷拉下眼皮,“不成熟。不过,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我觉得他们未必就是铁板一块。但就怕他们串通一气合计着坑咱俩。”井望说。
“我想到的也是这么个问题。”井澜池说。
“我觉得咱们俩好像是被最高部那儿架着在火上烤,从一开始就被暗里捆住了。”
“这是咱们的命,从也没折儿,不从更没折儿。”井澜池说。
“咱俩都得好好琢磨琢磨,这个局破不了,一切不是,早早晚晚就都会让咱们俩替他们扛。”
“我早就想到了。”
“麻域那儿,我简直就是人生地不熟。最高部那儿,他们看咱们,我的直觉是,跟土老帽进城没什么区别。”井望说。
“麻域那儿我有个朋友,他女婿家是柳河集的,但是‘麻域之乱’,也不知道他健不健在。”井澜池说。
“您说的是不是水弘旺他岳父黑森林?”井望问。
“是他。”
“他跟我岳父好像还有点那种拜把子意味的关系。”井望说。
井澜池抬起眼帘,看着井望。“是你岳父说的?”
“我听我媳妇说的。这不是麻域那儿出事了嘛,我到家给我媳妇说了。她一听,就从嘴里遛出了那么一句。说‘也不知道黑爹家出没出事’。我当时问她,黑爹是谁?她就给我说,是她爹的一个好哥们儿。”
“还有这么奇巧的事?这世界也太小了!”井澜池感喟地说。
“您跟黑森林咋搭上的朋友?”井望问。
“他这人爱交朋友。”井澜池说。
“就这么简单?”井望问。
“当然没那么简单。不过,都是我个人的事。”井澜池掩盖着说。
井望低下头,把报纸摆到桌子上,整理着桌面上的东西,没在言语什么。
井澜池说:“走吧。回去。”
“走。”井望应了一声。
井望回到家里,见儿子不在家,便问肖汝茹:“汪汪呐?”
“找墩子玩去了。”肖汝茹说。
“天都快黑了,咋还没回来呢?”井望纳闷儿地说。
“妞子哭闹了半天,也不知道咋回事。他也烦,就去找墩子了,我也没去叫他。这不,我刚把妞子放床上,你就回来了。饭也没有做。”肖汝茹说。
“孩子是不是生病了,烧不烧啊?”井望问。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她现在正睡着呐。”肖汝茹说。
“走走!咱快去看看孩子。甭是孩子烧迷糊了才瞌睡的。”井望拉着肖汝茹进了屋子里间。
井望见妞子睡是睡了,但是呼吸急促,就把手背搭到妞子的眉头上去试。
井望把手背刚挨着妞子的眉头,就“哎哟”了一声。
肖汝茹紧张地问:“咋啦?”
“孩子烧得不轻,快去熬点生姜水。先少熬点,赶紧啊!”井望心里着急但不慌乱,对肖汝茹说话比平常更加低且和缓。
“哦哦。我这就去!”肖汝茹答应着,大步小跑地离开了屋子。
井望抱起妞子,把妞子背靠着摆坐在自己的胸前,架着妞子的胳膊,用两手的手指轻轻推拿妞子的太阳穴。
片刻功夫,妞子“哇”地哭起来。
井望抱起妞子,口里“哦”、“哦”着,颤动着妞子,走出了屋子;又拿了个高点的凳子坐到了院子里。
又过了一小小会儿,肖汝茹端着一个瓷碗从厨房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