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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井澜池问井后:“井刁把借据撕了吗?”

    井后低着头,说:“撕了。”

    “啥时候撕的?”什长问。

    “就是我跟着他们干的第二次之后。”井后说。

    “为什么第一次之后没撕?”什长问。

    “不知道。”井后说。

    “不知道?”什长重复着井后的话,狐疑地问。

    井澜池马上接过什长的话头,问井后:“井刁那儿是不是有你的什么把柄?”

    “应该有。”井后说。

    “什么把柄?”什长问。

    “第二次的时候,井刁把俺们劫的一辆架子车和一个杆秤拿到了他家。”井后说。

    “我说井刁家新添的那辆旧架子车怎么那么眼熟呐,原来是你们三个人干啊?”什长似笑非笑地说。

    “什长,人家新添一辆架子车,跟你有关系吗?”井澜池问。

    什长看向井澜池,说:“里长,您还不知道吗?我媳妇姓肖,我老丈人家是柳河集种西瓜的专业户。”

    井澜池“哦”了一声,笑着说:“你看我……记不起这档子事了!”

    什长“咳”了一声,说:“里长,您是事情忙的,忘记了!”

    “对对对!我确实事情太多,顾着这儿还得想着那儿。”井澜池顺着杆子圆滑着自己说。

    井后“呼通”又跪到了什长面前,苦着脸,求饶什长说:“什长,对不起,对不起啊!我可是不知道那老汉是你岳丈啊!都是井能、井刁逼着我干的啊!”

    井后说着,对着什长就地磕着响头。

    什长忽然站起,扣住井后的锁骨,一下子就把井后揪了起来。

    井澜池赞赏似地笑着问什长:“什长,你这是从哪儿学的招数啊?”

    什长坐下来,笑着对井澜池说:“我岳丈年青那阵儿在武当山练过,这也是他教我的。”

    “我说呐!”井澜池说着,转向井后。

    井后站着,耷拉着脑袋,一边活动着自己的肩膀,一边拿手揉摸着自己的锁骨。

    井澜池问井后:“听到了吗?你们碰上了练子,那次没吃亏吧?”

    “那次,我、井能挨了几下。井刁被什长的岳丈踢得老远,差一点被踢死。”井后说。

    井澜池看着井后,“哈哈”一笑,随后转向什长,说:“知道厉害了就好!”

    什长没看井澜池,倒是看着井后,微笑着说:“我岳丈是年龄大了,要是跟你一样大年龄,出手一巴掌能拍死你!”

    什长把话说到那儿,又转向井澜池,说:“我岳丈这个人为人低调,不喜欢张扬。他自武当山下来回到家后,就再也没有练过。他那一身功夫,连给我那大舅哥都没有传授过。不过,我和媳妇去看他,他有时候会给我指点一两个招数。”

    井澜池“嗯”着对什长点点头,然后转向井后,问:“你们从什么‘金身子’那儿劫到了什么?”

    “什么都没劫着。他好像是个‘叫花子’。井刁、井能还死了。”井后说。

    “怎么,你们连‘叫花子’都劫?”井澜池大睁眼睛看着井后,惊讶地问。

    “起先,俺们也不知道他是‘叫花子’。后来,他走近了,被俺们围住了,才发现他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估计他就是个‘叫花子’。”井后说。

    “既然已经发现人家是‘叫花子’,那干嘛还要劫人家?”井澜池不解地问。

    “他是个人,就是身上没带一文钱,但是被劫住了,可以把他拉到‘人市’那儿卖了换钱。”

    “这是谁的主意?”井澜池问。

    “井刁说的。”井后说。

    “那你们既然围住了那个‘叫花子’,怎么还会让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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