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难闻的气味在井刁家更为浓郁,因为那难闻的气味就是井刁尸体的变化产生的。
井刁尸体在庙礼南边的那片林子里由于时间c树荫c空气流通等情况,似乎显得没多少变化,但是一离开树林就加速了腐化,因为天气太热,气温太高。
井刁媳妇再把井刁尸体弄进屋子里,屋子里空气流通不畅,湿潮闷热,时间不大,已经腐烂。
当井刁媳妇因为难闻的气味去揭开盖在井刁尸体上的被单看井刁尸体的时候,已经发现井刁的鼻子c口腔c眼睛等多处地方爬满了蛆虫。
井刁媳妇因为井刁尸体的难闻气味也咳嗽着总想呕吐。
井刁媳妇怕井刁尸体散发的气味加重,又往井刁尸体上加盖了一床厚厚的被子。井刁媳妇的这一举动,让人不难想到什么是“欲盖弥彰”的愚蠢!
井刁媳妇给井刁盖好被子后,赶紧去看井刁的棺匣做得怎么样。
去井刁媳妇家帮忙干活的人因为井刁媳妇家院子里的难闻气味,已经悄悄走了多个,而给井刁做棺匣的木匠的帮工也走得只剩木匠和一个帮工。
井刁媳妇见到木匠的时候,木匠和他的帮工正面对面坐在一笼火堆旁吧唧烟锅,两个人光着脊背,浑身是汗。屋子里倒没有什么难闻的气味,倒是热得如在桑拿间,气味呛人得如在炕烤烟草的炕烟房。
井刁媳妇捂着鼻子进了给井刁做棺匣的屋子,见了木匠,咳嗽着问木匠:“把东西做好了吗?”
木匠说:“还没有。”
“这么长时间了,咋还没做好?”
木匠说:“湿木头,变形快,榫卯难合。开好的榫卯,刚合着这儿,转眼间,那儿就开了。顾住这儿捂住那儿。加上这儿腐烂味呛人,还没一动活就咳嗽,其他人都不干溜走了。这不!就剩俺俩了,这活儿做不了啦。我也正想找您,准备离开,您这就来了。正好,这见到了您,俺给您说一声,俺俩也要撤了。”
“不行!咳咳你们不能走!”井刁媳妇拦住木匠,气急地说。
木匠和他的帮工瞥瞥井刁媳妇,谁都不言语,只管拾掇他们自己带去的工具,准备离开。
“你们你们”井刁媳妇歇斯底里地说,“你们把俺的树除了,又把木头毁成这个样子,你们想一走了之,没门儿!你们得赔损我!”
木匠的那个帮工背起自己的工具,把揽着他走的井刁媳妇一把推到一边,又朝井刁媳妇的脸上“呸”了一口吐沫,抬腿走了。
井刁媳妇一个趔趄没站稳倒到了地上,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又想拦阻木匠。
木匠忽然把身子一撤,对井刁媳妇一抱拳,说:“工钱一个子不要便宜你。走了!”
井刁媳妇还没来得及揽住木匠,木匠已经离开了井刁的家。
井刁媳妇追赶木匠从屋里去到屋外,又急又恨又恼又无奈,一屁股坐到院子的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拍着地说:“井刁啊井刁,我咋这么命苦啊!井刁啊井刁”
井刁的哭声引来了周围邻居。
有好心的邻居去劝说井刁媳妇:“井刁媳妇,别哭了!哭坏了身子”
也有好心的邻居劝说井刁媳妇:“井刁家里的,事已至此,赶紧把井刁软埋了吧!这大热天儿的”
村里边井氏家族的长老捂着鼻子去到井刁家,见了井刁媳妇,拿拐杖往地上“噔噔”捣了捣,说:“把井刁尸体用火烧了!不准埋到祖坟!晦气!晦气!”
井后去到井澜池的办公室的时候,正见村里边井氏家族的长老拿拐杖捣着地,愤愤不平地斥责井澜池:“你这个里长是咋当的?村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连管都不管,还配当这个里长吗?井刁尸体腐烂得臭气熏天”
井澜池稳稳地坐在自己的办公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