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室那儿。”
井后接过井吕氏递给他的面,问:“我到那儿咋说?”
“咋说?”井吕氏给自己打了一碗面;随后,跟井后脸对脸坐着,一边吃着面,一边说,“就说,从地里刚回来,正好我在屋里给你做好了面,就吃了一碗。吃完面才去。然后给里长说句软话,让里长见谅见谅,就完了。”
井后吃着面,问:“要是里长办公室那儿还有别人,譬如什长c伍长c户长也都在哪儿呢?”
“他们在那儿就在那儿呗,能不让人家在那儿?怕啥?一个村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他们还能把你吃了?”井吕氏不屑地说。
“就是。他们还能把我吃了?”井后挑起面条,吹吹面条上带着的热气,大口大口地吃着,说,“我看他们也不怎么的我!”
“只要把啥事想开了,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井吕氏说。
“对!只要把啥事想开了,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井后重复着井吕氏的话,说了一遍。
井吕氏“嘡嘡”用筷子敲了敲碗沿儿,盯住了井后。
井后心里一惊,停住了手里的筷子,抬起眉头,怯怯地望着井吕氏,不解地问:“又咋了?”
“又咋了?”井吕氏睕着井后,问:“你能不能有点新鲜的?”
“啥?”井后更加迷糊,问,“啥新鲜?”
井后忽然把碗放到灶台边上,起身要去拉井吕氏,说:“走!把碗放下,咱回屋去。”
井吕氏脸色一红,抬起胳膊把井后的手拨到一边,咕哝说:“干什么呢?孩子都在床上睡着呐。”
井后“哦”了一声,再坐下来,端起面碗,继续吃面。
井吕氏问:“你说有一次留了尾巴,是哪一次?你怎么回来没告诉我?”
“就跟着井能c井刁做的第二次。井能c井刁叫我回来不要给你说,怕你担心,以后再做不了事。”井后说。
“但是,那一次你也没拿回来什么啊?不就背回来了几个西瓜吗?”——井吕氏对井后做过的事记得真真的清。
“是。就那一次。”井后说。
“你再给我说说,咋着留的尾巴?”
“那人好像是游乡卖西瓜的,就他一个人,拉着个架子车。他从庙礼南边那儿路过,被井能c我c井刁拦住了。那人好像会武功,俺们三个人一齐动手跟他干,硬是没干过他。结果,那人丢下架子车就跑。井能c我c井刁三个人都还挨了那个人几下子。那人想跑,井刁c我c井能就赶紧去追。井刁跑在最前头。那人忽然转回头,一伸腿,把井刁踢了回来,踢得老远。井能c我一看,都觉得好像碰上了个练子,就停下来没再去追,忙回过头去看井刁。井刁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过了好大一阵儿,井刁才缓过劲。那次,井刁c我c井能三个,总共就捞了十几个西瓜,井刁把架子车拉回了他家。”
“看清那人了吗?”井吕氏问。
“虽说是月亮地儿,但是那阵子,估计那人也只是知道俺们是干什么的,也不会看清俺们。俺们也没看清楚他。不过,那人的年龄可能比俺们年长,高身量,留有络腮胡。肩上斜挎着包不是包c褡裢不是褡裢的袋子。”
“我说你们啊”井吕氏好像有点气恨,想说什么却没说下去。
“井能c我c井刁,就俺们三个,每个人除了点笨力,再指望着点年轻身体棒,谁都没一点武功,而且俺们手里谁也没有什么火器。不过这些,你都知道的。俺们除了对付那些个单独行走过路的,压根儿就不敢跟那些成群结队的镖局什么的大队人碰。”
“三个人干不过人家一个人,你们啊我都替你们脸红!”
“那啥办法呢?人家练过,会两下子。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呐。”井后自我原谅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