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的八百里加急还不能反映问题吗?”赵奎山问,“‘变态金身’就在丱陵,你想把这件事打回到朝廷去,你不是在做装聋推哑的白日梦吧?”
“赵司督,误会,误会啦!”王龄敕说,“王某的意思是,奏报朝廷,请皇上调拨人马,对丱陵之地加强警备。”
“看来你这个地方父母官还是蛮负责的嘛!”赵奎山讥讽地说。
王龄敕明知赵奎山的话意,但是还不能不装傻充楞。
王龄敕忙接过赵奎山的话音儿,说:“太谢谢赵司督抬举王某人了!身在其位,不能不谋其政啊!”
赵奎山“嗤嗤”一笑,说:“既然如此,王稽察有何计划?”
王龄敕一愣,问:“什么有何计划?王某不太明白,请赵司督明谕!”
“我问你,捉拿‘变态金身’,你有何计划?”赵奎山问。
王龄敕惊讶地问:“赵司督,你是不是想把捕拿‘变态金身’这个担子全压到王某一个人的肩上啊?”
赵奎山没有直接回答王龄敕的问话,却反问道:“王稽察,是不是丱陵之地的最高行政长官?”
“是。”
“你是不是丱陵之地的父母官?”赵奎山进一步问。
“是。”
“现在‘变态金身’在丱陵活动,祸害丱陵之地百姓,你该不该管?”
“该管。但是”
“没有‘但是’!”赵奎山直言道,“你明知是你自己的分内之事,你却想推诿逃避,你是不是当官当腻味了?”
“赵司督,王某愚钝,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王稽察,朝廷内阁的急函,那就是圣谕。今‘变态金身’在丱陵活动,你当恪尽职守,力查此事,不得有误!”
赵奎山把话说完,“啪”——把电话挂了。
“嘟——嘟——嘟”电话爆出了盲音。
王龄敕放下电话,心里好不懊悔。他狠狠地往桌子上砸了一拳,自言自语说:“早知如此,多那两句嘴干啥!”
但是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王龄敕彻底发现,彻查“变态金身”这件事,赵奎山已经把全部责任压到了他这边。——“怎么办?”王龄敕暗问自己。
王龄敕躺在摇椅上,拿一只拳头搁在眉头上,随着摇椅一起一伏的摇动,脑子里急速闪现着应对“变态金身”的一个个策略:
往前出击。怎么查找“变态金身”?去什么地方查找“变态金身”?
往后出击。怎么应付赵奎山?怎么应付朝廷?拿什么说辞
往左出击。老百姓这儿
往右出击。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往上出击。怎么“明哲保身”
往下出击。怎么稳坐“泰山”
王龄敕反反复复地琢磨“变态金身”这件事,最后还是把“变态金身”跟“妖孽”联系到了一块,而且这与赵奎山的推测也有关联。
王龄敕因此又做了进一步联想:如果“变态金身”不是妖孽,那朝廷就不会采纳天象观察家的看法。——天象观察家的看法是一种“征候”说,是对天象预测c预报c预防——“三位一体”的奏议。观察天象,发现吉凶变幻征候,奏报朝廷,这是天象观察家的专职之能事。
王龄敕想:天象的“征候”变幻脱离不开与时间的关系;而这个时间,恰恰也是彻查“变态金身”这件事的关键所在。
彻查“变态金身”不力,是一个“多元性”的问题:时间问题;人力c物力c财力等综合问题;空间问题,等等,不能一概而论。
对王龄敕而言,如果推脱责任,那么“时间”就未必不是一个反驳异议的关键因素,而且可以穿插到“空间”中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