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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个雷暴雨天气里,一声雷和一个电闪,对常人而言,那都不是事儿,因为太司空见惯了。但是在有心人以及非常人那里,那可能就不会那么认为。譬如,像刚才大灵做的那个凝合着呼喊肖狗蛋名字的“凝雷传音术”而产生的雷声闪电,居于屋里正在悠闲喝茶的王龄敕就忽然感到了天象的异常。

    雷声闪电从开始到结束,都是刹那间发生的事情。很显然,在王龄敕突然觉得天象之音不对劲的时候,雷声和闪电都已经消失了。

    不过,王龄敕还是放下端在手里的茶具,打开房门,站到屋檐下,仰头望向了黑洞洞的夜空

    王龄敕自以为他是忠心耿耿于朝廷和皇上的最忠诚c最忠心的臣子,但是皇上却不那么认为。皇上有他自己的识才认人的标准,而且那种标准绝不是他的朝臣和他下面的子民所能参悟的。——这就是说,王龄敕的自以为是和皇上的认知并不矛盾,而且现实情况也明喻了王龄敕:做臣的第一要务是做人,而做人的第一要务就是本分。“本分”的核心理念,形象地说,就是捧好自己手里的饭碗,好好吃饭,别噎着;吃饱饭之后,好好去干活劳动;干活的时候,别偷奸耍滑;干完活,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别想那么多与自己没有直接关系的事。天塌下来,还有个头高的人顶着呐,等等。

    天空中响雷打闪,说白了,那跟天塌下来是一个想象。——但是王龄敕还就是多心多疑,还就是认为天象不对,还就是认为异常的天象跟朝廷有关,还就是想到了异常的天象跟丱陵地区有关,等等。

    王龄敕看看黑咕隆咚的夜空,觉得跟往常没什么异样;但是他关上屋门坐下来再端起茶杯,暗里反观自己刚才听到雷声的那种感觉,又总觉得不太对劲,于是又把茶杯放下,默默地咂摸了一番,总觉得哪地方还是不太对劲,于是就拨通了赵奎山的电话。

    “喂!哪位?”赵奎山抓起电话听筒问。

    “哈哈!赵司督,是我!是王龄敕啊。”王龄敕对着电话话筒笑着说。

    “王稽察?”赵奎山诧异地问,“这么晚,怎么还没休息?”

    “赵司督,不好意思打扰啊!”

    “王稽察,什么事叫您这么费心地黑更半夜打电话给我啊?”赵奎山在话里褒抑相间地问。

    “其实,也没啥事。”王龄敕和缓地说,“就是觉得刚才的雷声有点不对劲。”

    赵奎山一听王龄敕这话,只简单地“哦”了一声就把电话压了,随后又暗暗地骂了一句:“真他妈的庸人自扰!”

    王龄敕一愣神,手里抓着电话筒,大睁眼睛看看,话筒里传给他的声音只是“嘟嘟”盲音,这让王龄敕压根儿没有想到,打个电话的结果竟是这么一个结局。

    赵奎山压了电话,这给王龄敕想象里的感觉还有就是:看不到赵奎山会甩他耳刮子,但是赵奎山一定会暗里骂他。

    至于赵奎山是怎么骂他王龄敕的?赵奎山用什么样的话骂他王龄敕的?其实,王龄敕比谁都想得多,想得复杂。

    王龄敕索性在放下电话的同时也暗暗骂了一句赵奎山:“狗日的!朝廷里的混混儿!丱陵的渣滓!”

    赵奎山觉得王龄敕在大黑夜雨天里给他大电话,准没有什么好事。

    其实,赵奎山接到王龄敕的电话,首先想到是丱陵地区的抗洪问题与救灾问题。但是赵奎山万万没有想到,王龄敕竟会告诉他天上下雨打雷有问题。

    赵奎山把王龄敕打来的电话挂断之后也反思着想了,觉得下雨打雷确实是一个问题;但是赵奎山又反过来觉得,王龄敕对这个问题不仅仅是敏感,而且简直就正好像郑芷苠对他的“判词”:王龄敕就是个神经病。

    众所周知,老天要下雨,那是谁人都不可能阻止——也阻止不了的事。至于老天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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