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少了半边!
一间屋子,四面墙,却只有三面。
少了一面墙的房屋,似乎成了断壁残垣,但天任心中并无这种感觉,而“水月亭”在自己眼中,似乎变得更加宽广了。
因为一眼望去,是天,是云,是无尽的苍生。
想不到,龙涎水周围的那些碍眼的竹林之后,竟然是悬崖峭壁,是广阔的天地,是看不到的舒心。
“你明白了吗?”师父仍是简短的话语,但问的还是同样的问题。
“好像——明白了。”天任呆呆地望着外面。山外的风迎上而起,来到水月亭前时给人心旷神怡的感觉。
“说不出来是吗?但心中感受到了,这就足够了。”他笑道,心中很是欣慰。
因为他看出来,天任的心性,与他是一道的。
“赶路许久,今日还是早早休息吧。明日,我便带你去拜会我那几位师兄弟。”
可太阳还刚刚挂在斜东方,这连正午都未到。天任很想把这些话说出来,但他又怕师父会不高兴,还是憋在了肚子里。
“给。”他伸手递出一枚令牌,上面刻着天玄二字。“这是我的令牌,拿着它你可以出入宗门各地。初来乍到,你有时间可以出去走走看看。等你择师之后,可以再还给我。”
天任两眼放光,“谢谢师父。”
但他听到“师父”二字心中并无太大波澜,许是心中已有定案。倒是没有表现出来。
“那,师父,我现在能出去吗?”天任问道。
“嗯?你不累吗?”
“我”还未说出来,他的肚子就咕咕叫了。
“哦——我忘了,你还未修炼,自是不辟五谷。”
“正好,你可以拿着我的令牌,去七味斋领一下自己想要的东西。一路赶来,你也未进食,想必也是难受。”
“谢师父。”
“嗯,去罢。”说完话,他就进了右边的隔间躺了去。
师父真是随性,天任感慨道。
看了看手中的令牌,天任又发愁了起来。师父根本没有说七味斋在哪里,难道自己要逛完整个宗门才能找到吗?
天任出了门,就开始随意走了起来。一路上却是很少看到人的踪迹。
天任有些好奇,身为神州之地的第一宗门,天乾宗为何只有这么点儿人?这与自己的想象完全不符。
“哎!这位师兄。”天任看到前面好不容易有个人,赶紧叫住了他。
“师兄,请问,你知道七味斋在哪里吗?”
“奥,你是新来的外门弟子吧?”那人看到天任的年龄这么小,顿时有些惊讶。不过想想宗门的强大,就是招到这么年轻却天赋异禀的弟子也不为过。
“咱们宗门挺大的,七味斋的话,说实话,我告诉你地方,你也不一定能找得到。”
“哎?清心林的执事应该会给新弟子分发粮食吧?而且你们现在还没有身份令牌,是没法到七味斋用餐的。”
“我有令牌!”天任赶紧说道。“给!上面写着天玄。”
“什么?”那人见到令牌如临大敌,“你是,你是无名师叔的人啊?”
“你说我师父啊?他是说自己忘了名字,你们都叫他无名吗?”
“师,师父”那人结结巴巴地说着话,惊悚地看着天任。
“那师兄,我有这令牌,就可以去七味斋了吧?”
“可,可以”说着话,那人就突然跑开了。
“这什么意思?”天任被留在原地搞不懂状况。
“算了,还是我自己去找吧。”
结果,天任就在宗门内绕着一整天,直到傍晚时分,他才找到了七味斋。
其中,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