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易子一愣,将眼神瞥向别处。正色道:“果然,你说话越来越没分寸了。”
“我是认真的。”生怕被误解了真心,果然连忙争辩。可见玄易子这副神情,她心下一沉,问:“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
“果然,我是个道士呀”玄易子自己也无法将这句话说完。
“你!”
你是道士又不是和尚!
果然想如此质问。可是,话到嘴边她说不出口。
一股无名之火烧的她心尖疼。
怒极反笑。果然说:“千般理由,万般借口,无非是你不愿”她的星眸瞪地大大的,可是,眼眶里的泪还是越来越多,最后变成豆大的泪珠。她低头垂泪,“我怎么就没想过你不愿呢”过了一会儿,果然仰头,撇干眼泪。“我也只是随口说说,你大可不必在意。管你是道士也好,樵夫也罢。万无掌门是不能婚配的。你只当没听过我今日说的这些胡言乱语吧!”她匆匆忙忙站起身往屋里去,走了几步又回来,把玄易子的外衣脱下,塞在他怀里。“以后,我会敬您为兄长。不敢半点僭越。”抬头一瞥,又忍不住眼眶蓄泪,连忙转身回屋。
玄易子站在原地,手里捏着外套。
流域阁
宁王摆了一盘棋,只等玄易子前来。暖炉,檀香加上好茶。每天都好不惬意。
玄易子姗姗来迟,不着道袍,这个人依旧看起来和旁的人不太相同。特别是流域阁之前经过瑞安摆弄,全是金碧辉煌的装饰,就容不下这个白纸一样的人儿。
假如宁王是人间富贵花,那白祈天就是误入人间的谪仙也不为过。
“来迟了。”玄易子出言有些歉意,“今早果然拉着我给她选头绳,耽误了。”
“噗”白祈天尴尬地压压嘴角。偷笑这种事,实在和他的身份地位不太相符。
玄易子诧异地看了白祈天一眼。“殿下?”
“先生,这种闺中趣事不太合适从您嘴里说出来。”
这话令玄易子耳赤。“殿下误会了”可着急辩解,又有越描越黑的嫌疑。
“果实和公主,脩然兄和长郡主。对天家是双喜临门。对辰王爷可是三喜。只剩下果然一人若是你,我想王爷会答应的。”白祈天说完这话都觉得自己个儿太过了,拿起茶杯品茶掩饰其中尴尬。
玄易子方才还有些不自在,可现下安静极了。
白祈天抬眼观察玄易子的神色,迟疑了一会,开口道:“我对男女之事并无经验。可是,看人还是自诩有些本事,先生对果然姑娘不应该啊!”
玄易子捧着茶盏,眼观鼻,鼻观口。好一会儿才说:“我当果然是妹妹。”
“这话口不对心。虽然先生不学佛学,可也知道什么叫不打妄语吧”白祈天神色一敛,“果然是闹腾些许,可是毕竟才及笄不久,再过几年也是稳重的。她对你的心思你对她咳!”白祈天不知该如何开口这实在是触及他是能力盲区。之前是点播过果实与瑞安。可就算是果实这样的榆木疙瘩,遇上心上的姑娘,也还是有反应的如今,玄易子这副神情说得不好听了,只怕就差用“如丧考妣”来形容了。他一口将杯盏里的茶水喝了干净。
“果然很好。我我能做她兄长便心满意足。”玄易子说这话时,面带微笑。
白祈天突然懂得好友谢嘉平口中所谓“好人卡”这一匪夷所思的词的具体意思了。说得就是玄易子现下表达的意思。白祈天面无表情的在棋盘上落了一子。“恕之凡愚钝。”
见白祈天落子,玄易子放下手里的茶盏,跟着落下一子。“听闻,怀安善卜。举国上下无人不笃信此道。不知殿下旅居大荆,对国粹是否略知一二?”
“嗤”白祈天发出一声不明显地冷笑,“我不信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