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众王爷都去了,靖安帝隔着门就是不出来。直到公主去,要七爷八爷九爷撞门,陛下才开门”近侍白泽和宁王说着白日里发生的事。“晚间,陛下还留了众人用膳。”
宁王正在浴池里沐浴,将软巾搭在头顶,问道:“可知皇上今日为何动怒吗?”白泽看了宁王身旁的果实一眼。
宁王和果实方才练武归来,一身大汗,就一起入池冲洗。此时,果实将软巾盖在脸上,一动不动,像是睡了。只是,这浴池里的玉阶湿滑,若是不靠脚在水里顶着,早滑到水里了,可见果实在假寐,即便如此,宁王依旧说道:“但说无妨。”
白泽还是谨慎地压低了声音,伏在宁王耳边回话,“今日,太子的人在朝堂上向陛下上奏,要将公主许给王爷您”
此话一出,果实从浴池里的玉阶上滑到水里,呛了一口水。显然是听到这消息,脚下没吃住力。练武之人,耳力惊人,白泽的耳语已经足够让果实听个真切了。果实有些狼狈的从水里钻出来,傻呵呵地对着宁王说:“滑”
宁王忍俊不禁,屏退左右。“你们下去吧!我和实公子说会儿话。”
“喏。”
果实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东张西望,“那什么泡了好一会儿了,之凡兄需要搓个背吗?”他不自然地摸摸自己的鼻尖。
宁王转身趴在浴池边上,将自己宽阔的后背面向果实。平日里只见果实身形魁梧,不想如今浴池里赤坦相见,宁王的身形也不遑多让。一身肌肉练得十分紧实,又具线条的美感。
“那就有劳了。”果实本就是岔开话题,不想宁王倒也没有客气,他只得拿起池边的香胰,给宁王打上沫,用丝瓜络搓着背。“果实兄方才听到了。”
“啊是啊”此时只有宁王和他,果实的气压一下子低了下来。有些蔫蔫的,打不起精神。
“不知果实兄如何看呢?”
果实搓背的动作停了一下,然后又开始搓。“公主和宁王很是般配啊”这话倒是发自果实内心,他极为敬重宁王,宁王不但仪表堂堂c武功了得c博览群书,还胸怀天下。注定不是池中之物。瑞安贵为大荆公主,在果实看来也只有瑞安的身份配得上宁王了。
“是吗?”宁王嘴角挂起坏笑,这种憨直的人,你就忍不住要逗弄他一番你才觉得有乐趣。“我也觉得!我和公主也算青梅竹马,彼此还是挺了解的”宁王说些什么,果实根本没有在听。他想到瑞安,不由的走了神。此时,瑞安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在这氤氲的水汽中频频闪现。瑞安脉脉含情的眼神就如此刻热汤环盈,,甚至更胜。
“哎呦”果实手劲一下子没收住,把宁王的皮差点搓掉一层,疼的宁王叫唤出声来。果实这才回过神,连忙换了软巾擦拭。“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连忙不迭地道着歉。
宁王摆摆手,转过身,“不碍事”他看着果实失魂落魄地样子就觉得好笑。每每瑞安和他相处,他是烦不胜扰,总希望能将瑞安快些打发走,但是这憨货却对瑞安的粘腻甘之如饴。“情”之一字,就这般难参破?宁王此时可想象不出日后自己为求红颜一笑,那将天下都拿来放在佳人手里的样子。只是一味的觉得果实这样子愚昧可笑。
“你真的觉得我和公主合适?”宁王又问道。
果实捏着手里的软巾,眼神诚恳自然,说道:“当然。”
“可是,我有婚约在身。公主跟我,就只能做妾室了。”宁王惋惜道。
此话一出,果实的牛眼瞪得溜圆,从浴池里站了起来,腹部以上全部裸露在秋意正浓的寒气中,“什么!”饶是浴室里水汽充沛,果实的皮肤一出水还是汗毛竖起。
宁王眉毛一挑,“果实兄为何这么激动?”
“公主!公主!公主!”果实一时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