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脸痛色,“父皇,你说什么儿臣怎么敢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你还狡辩,这令牌,全天府就你得一份,你十六岁那年,得了春猎的头名,朕命工匠打造了数日,御赐于你的。朕刚刚和刺客交手时,从他身上打落了这个令牌。你”皇帝似乎气急了,也失望极了,连带着说话都在粗喘。
“父皇,这令牌儿臣年前的时候就不小心弄丢了,因害怕您责骂,不曾告诉您,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敢暗地派人去找啊”太子亦跪于地上,眼眶带泪,不复以往形象,险些声泪俱下
“您怎么因为一个令牌,就完全否决了儿臣啊!这是有人故意构陷呐。”
“你!你!好好好,你说没有一个人知道你的令牌掉了,那你给朕解释解释,谁又有这本事去构陷你”
“我儿臣真的没有做过,是七弟!一定是七弟!”太子登时龇目裂嘴,而且话语气肯定。
不想皇帝竟轻清叹息,走下了桌台,目光落在太子身上“老三,从小,朕对你就比对其他皇子更为用心。却不想,你对朕倒是起了狼子野心!先是杀兄弟,然后杀父皇,好,好,好。”
皇帝这话说道并没方才那种浓烈的怒火,可太子整个人却倏地一颤“父皇,儿子没有,你相信儿子,儿子是派人去刺杀七弟了,可儿子真的没有想杀父皇您啊,您要相信儿子啊,您要——”
“来人!把太子带下去,回京之前不准他和任何人见面!”
而后那太子只能硬生生的被拖走了
“皇上,纵然太子千错万错,他也是您的儿子啊”袁太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劝诫。
“袁束!如果朕不是看在他身上流着朕的血,朕在他进来的时候就要了他的命!”皇帝大手一挥,似乎是累极了。
“皇上乏了,诸位先回去吧”权服这时才开口。
帐外,袁太尉很是气愤的看了眼顾拓等人,“哼”才甩手走了。
“顾拓,这就是你说的,叫我不要插手”韩颉轻笑,目光凝着顾拓。
顾拓亦是抿嘴一笑“将军果然聪明。既然你都能猜到,也不必问我了,天已晚了,回去休息吧。”说着跨步往回走
“等等,还有一事,你怎会那么及时的出现在皇帝的营帐”
“因为我碰巧有事禀奏。”白衣少年说完,便径自离去。
韩颉也没再阻止顾拓回营,整个人似乎陷入沉思,就连司徒钦叫了他好几声,都好似没听见。
“文远,你到底在想什么”司徒钦重重地叹气。
“没什么,倒是你,怎么又打算说出实情了?”韩颉笑了笑,心想,顾拓为什么总觉得他今夜有些奇怪了?
“昨夜问你们,你和阿姝不都对这事无所谓吗反正皇上也猜到了一些,我为何不顺水推舟,把太子拉下水”司徒对于韩颉故意转移话题无可奈何,只能随他去了。
“我何时说了无所谓了?”司徒才说完,韩颉就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那昨晚我说这事就当做秘密时,叶姝反对了我,说我不该隐瞒什么真相,万一皇帝日后查到就是欺君之罪了,你不没说话,那不就是默认了吗?”司徒钦有些不痛快这还怪起我来了?
韩颉顿时心生无奈“还有两个时辰就天亮了,你回去睡一觉,明早还要赶路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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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服,你说,朕这个父亲是怎么当的这儿子一个一个都这么不让朕安心?朕辛苦多年栽培的太子,如今为了早些登上这个位子,居然想杀朕。”荣成帝似乎有些灰气,眼里失了往日的精光,似乎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
权服默立在一旁,默默听着这个帝王的内心话,却不做回答。
那烛台上的烛火映着这天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