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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今晨,道士们提到摇铃人的时候,师兄的眼睛闪了一下。
当时的他就应该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了吧,只是我竟然现在才发现,真是可笑。
我问师兄要不要找那个人,他说不要,其实不是不想,是不敢。不敢面对,也没想过要这么快面对,百十口性命,满村的血债。
退一步讲,就算当年的事儿不是昨夜这个人干的,但是他们手法极为相似,说不定也会知道些内情。
如此说来,今天晚上这趟,我们是一定要走的!
“把卡给我,我要再买套衣服。还有得吃饱了才能上山,你不能拿包子糊弄我。”
“好!”师兄开心的跳起来:“师妹最好了!师兄没白疼你!”
还是师兄最好了,师妹没白欺负你。
买了一身衣服,吃了一顿饱饭,还给师父带了一本文言文版的《金瓶梅》。现在师兄卡里就剩两位数了。
不过没关系,今天的房钱已经付过了,明天的车票也买好了。等师父一看到这个绝世好礼物,说不定一高兴还能再给师兄两千零花钱。
“咱们今晚住哪儿啊?不会又要在山上过夜吧。”我想着昨天睡的裹僵尸的被子,现在头皮还麻呢。
师兄把桃木剑藏在胸口,然后用衣服盖好:“咱们昨晚是幸运,还能躺半宿。今天啊,估计得搂着树睡了。”
“我后悔买衣服了,咱们买个帐篷好了。”
师兄看一眼手机:“天气不错,微风没雨,走吧。”
我们坐的公交,又换乘小客车,开在崎岖的山路上,眨眼间已是傍晚。
我按按太阳穴坐直,睡了一觉感觉还是困。看着落日渐沉,怼了怼正在玩手机的师兄。
师兄没搭理我,我悄悄伸手过去胡乱点着屏幕。
“哎别别别,轻点轻点儿,完了完了,哎呀又死了!”师兄鼓着气把手机揣起来。
我靠着椅背闭目养神,听着后座有人谈论这山的事儿,我往后蹭蹭,闭着眼睛偷听。
车有点颠,具体的没听清,反正大致内容就是说这山挺碍事儿的,早打通早方便。最后一句说什么邪性,然后就是一个急刹车。
“哎”我又怼怼师兄:“差不多是这儿了吧,我觉得阴气挺重的,你跟司机说说,咱俩下车得了。”
“为啥是我?”
“你离他近。”
“。。。。。。”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才不情愿的走过去。
一步,两步。
‘吱嘎——’一声刺耳的刹车。
我一个没注意,头差点磕到前面的座位。
定了定神,就听到乘客抱怨:“怎么开的车!会不会开啊?”
“师傅!咋停这儿了呢?”
“艾玛这一下子,刹车之前你说一声不行啊!看把我给磕的!”
师兄匆匆退回来坐好,神色凝重:“怕是,不下也得下了。”
我还没来得及问怎么回事,就听见司机断断续续的说:“我,我撞人了!”
“这荒郊野岭的哪来的人啊?瞎叽霸扯淡。”
“就是,看错了吧。”
司机摆摆手,脸色煞白“没,没有,我看见一个长发头的,脸上还有血,然后,然后。。。”
“接着开吧,准是看错了。这大晚上的连个人影都没有,哪来的。。。”那个乘客想了半天形容词:“哪来的鬼啊!”
但是有两个女乘客似乎被这个字给吓到了,惊恐的看着窗外。
司机:“不是!我真的的看见了,它朝我笑,然后就飞过来了!”
另一个乘客:“别说了师傅,赶紧开吧,听你说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