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不要拆穿这道把戏。
“你又不是故意的,何必一直道歉!”
身旁岚采薇见着有些不耐烦了,因为直到此刻陈灵仍没有说话,甚至饶有兴致地翘起二郎腿,轻轻笑着。
这让她觉得这个无赖之徒,一定是故意折磨这位素不相识的婢女,他、他岂非一向擅长这些。
陈灵懒得理她,只是盯视钟离幻,缓缓说了一句,唯有二人才听得懂的另一层意思:“你、非要这么做?”
钟离幻整张俏脸“刷”地惨白,直到现在,她才确信,对方是真将自己的一切看透,也知道再纠缠下去,惹怒了对方,那么一切将化为泡影。
陈灵正是希望她知难而退,可谁想,下一秒,这钟离幻两腿一软突然下跪,一个劲儿地磕头,才三两下,俏丽的额头上,已有了猩红的血印,并且越来越深。
是的,她在用陈灵和自己才懂的方式,为她的主子寻求一线生机。
只不过,除二人以外,别人并不知道这其中的猫腻,只道是惊慌失措下的举动,是被异域大学士一句话给吓成了这样。
顿时,不远处看到这番场景的修士,眼光中均都露出了几分好奇和羡慕,也有不少人嗤之以鼻,认为这异域大学士小题大做,太爱摆谱了些。
其中就包括岚采薇,她觉得这无赖实在有点可恶,当下就斥道:“喂,恶…你,你也何必非要这么做。”
这个时候,死胖子斜睨了她一眼,开口帮衬:“你懂什么,这金家不是要拿宗内何师妹羞辱我等吗,那么大学士便用婢女羞辱金家,看到没,那金虿望过来了。”
金虿不仅望了,还起身从高台之上的座椅上走了下来,来到陈灵的身边,俯视了一眼钟离幻:“陈大学士,不知这位婢女从何处得罪了你,可要本山主打她的鞭子。”
金虿表面上在询问,可语气中没有半份客气的味道,他甚至根本就不想征询任何人的意见,随手一招,一根布满锯齿的金色长鞭,已“啪”地抽在了钟离幻的娇躯上,那背部布料瞬间被撕碎,露出里间皮开肉绽,迅速沁血的鞭痕!
“啊——!奴婢错了,金山主,奴婢错了!!”
钟离幻的口中随即传来了撕心裂肺的求饶声,就连大多男修士听着脸上都不禁变了变,不过这对于金虿是司空见惯,在他看来,与其让别人用自己的东西来羞辱自己,那不如亲手毁去!
陈灵紧闭着唇,理智上他根本不想惹麻烦,但情感上,他又不想看着钟离幻活活被打死,一番天人交战,眼中终于闪过了一丝不忍,“慢着,她只是弄脏了本学士的衣服。”
“就这样?”
“就这样。”
陈灵望着金虿重重地回应,可惜对方的下巴微微抬高、神情倨傲,一双阴鸷的眼神,根本不会与你对视,仿佛格外目中无人了些。
再配上这身笔挺的金色狮面战甲,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鹤立鸡群,显得极有威势,远非在场这些穿着袍子的修士可比。
金虿望着钟离幻:“好,你起来带着大学士去后厢藏衣室中换身干净的衣物。”
说着,丢下一面金色令牌,“咣朗朗”地掉在地上,便自行回到了高台上的金座上。
陈灵下意识有些反感,心想,难怪当初金不换会荣任金家家主一位,撇开敌对的立场来讲,金不换的情商要比这金虿好上十倍,就连那庶出的钱无用恐怕也比他要好些,若不是这个节骨眼上,金不换突然重伤卧床,钱无用被贴上了叛徒的标签,恐怕根本轮不到他来钻这个空子。
这般想着,陈灵已随钟离幻离开了喧闹的主院,进入了一间相对偏僻的院落之中。
有了金虿留下的金色令牌,可谓畅通无阻,二人穿过重重金家侍卫和仆人,终于来到一间相对僻静的院